巴天佑喝止:「老波行了,别说了。」
波不平叫道:「他还不服。他们黄家连咱们灵虱宗都不如,就敢公然挑刘掌门,不教训教训,将来还得吃大亏,我可是为他们好.....」
在黄侃的一再瞪眼和拉扯下,黄旭终于还是认怂了,垂头丧气道:「波兄弟说得对,是黄某的错,黄某服了......
秦长老也不乐意了:「掌门,我看黄氏还不服气,要不要上书太浮金顶...,
黄侃连忙过去拉住他:「秦长老,秦兄,是我父子之错,我父子是真的知错了,还请秦兄饶了这一遭吧。」
秦长老摸着掌心里的五块灵石,这才道:「那我这边没事了,波老弟那边可被你们父子气的不轻。」
于是黄侃又连忙过去拉波不平的手,波不平这才转怒为喜,同意放黄氏一马。
下山时,黄侃父子讨论着下一步的行止。
「杜氏那边你得留神,不能如今日这般孟浪了。人家一生气,恐怕就不是拉手赔罪的事,而是把咱们父子轰出来,到时候可没地方说理去。」
「知道了父亲,我是实在被巴天佑他们这嘴脸气着了,巴结刘小楼成什麽样子了,没半分骨气,这就是巴东的宗门麽?」
「好了,你都五十岁的人了,不要再使性子,阖族生死关头,要什麽骨气?你大伯都亲上乌龙山了,你还在这里耍骨气,耍给谁看?」
几句话说得黄旭长吁短叹,遥望乌龙山方向:「是今日上山赔罪麽?」
乌龙山乾竹岭,刘小楼坐在大殿之上,左为方不碍丶周七娘丶刘夫人,右为周瞳丶黄羊女丶朱灵子丶沈元豹丶蔡元鹤,没多少人,却异常肃穆,都盯着大殿中央的黄徽。
黄徽孤身前来,躬身抱拳,道:「在下桂塘五福庄庄主黄徽,特来拜山,向三玄门刘掌门赔罪。我黄氏教诲弟子不严,违背宗门规矩,以致冒犯刘掌门虎威,阖族上下,皆已知错,还请刘掌门大人大量,不再计较,区区赔礼,略表心意,还请笑纳。」
一个搭链,三百五十块灵石,由周瞳上前收了。
刘小楼不说话,就这麽盯着黄徽,盯得黄徽很是羞恼,但一想到杜长老那句「变小宗」,万般羞恼瞬间化为流水,暗暗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千错万错,黄某的错,黄某甘愿受罚,只请刘掌门宽有了鄙庄之罪。」
刘小楼这才开口,问:「敢问黄庄主,那个挑事的黄旭,你们打算怎麽处置?」
黄徽很想说一句,杜长老都已经惩罚黄旭父子幽闭了,你还在这里追什麽责?但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而是看了看殿上两个少年,略有所悟,思量片刻,低头道:「从太浮金顶幽闭结束后,
再禁足三年,不得出庄。」
刘小楼道:「我知道你家不服,若是不服,咱们可以再斗一场,你们家所有能打的都来,我三玄门还是我们这几个,随时随地都可以约战。但有一条,不许再打后辈子弟的主意,身为前辈,偷偷摸摸去对付几个后辈子弟,算什麽好汉?别说宗内各家,就是放眼天下,哪家像你们这麽干的?
干出来,就是死仇!若不是有杜长老和白长老护着你们,若不是看在同为一宗的份上,你五福庄已经灭门了!」
声音震动大殿,黄徽只觉浑身都出了身冷汗,想要反驳,却无力反驳,因为他是当事者,他经历了那场斗法,在没有办法破解那件不知名法宝的情况下,人家是真能做得到!
「听清楚了?」
黄徽没脸回答一个字,只能未着脸微微点头。
刘小楼哼了一声,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