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瑶君轻轻叹了一声:「你现在如何了?
一刘小楼看了一眼舱外,白长老依旧在一帮蔡家人的蜂拥下说笑,于是也叹了口气:「晚辈现在还好.」
蔡瑶君道:「你和五娘将来究竟怎麽打算的?」
刘小楼回答:「就是这样吧,还能怎麽打算呢?」
蔡瑶君问:「五娘她———没有和好的意思?」
刘小楼疑惑:「和好?您的意思是——」
蔡瑶君直言:「复合,你们有没有复合的意思?」
刘小楼想了想,回答:「五娘以振兴苏氏为重,从不计儿女私情。」
蔡瑶君默然片刻,追问:「你们从没有谈论过?」
刘小楼道:「从来没有,事实上,晚辈和五娘这些年统共就没说过几次话,也从没听说她有此意。前辈今日忽然提起,倒让晚辈惊莫名,不知这是五娘的意思麽?」
蔡瑶君摇头:「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起个人的事,是我一直在替她瞎操心。她是我看着长大的,
称我乾娘,我也视她为己出。这孩子从来就特别要强,天赋也好,她能有今日成就,这我从来没有意外过。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在自己的婚事上,会这麽———唉———」
刘小楼劝解道:「前辈,或许我们以为她苦,其实她并不为苦?世间很多奇女子,从来也没有因婚事而有过太多烦恼。晚辈之前曾和苍梧派薛长老丶宋长老打过交道,她们两位也是子然一身,
并不以双修亲事为重,颇受天下同道敬仰。」
蔡瑶君瞟了一眼船头,道:「所以你就打起了九娘的主意?」
刘小楼心下一突:「这个———从何说起?」
他心里暗自琢磨,「从何说起」,也可以解释为「从何时说起」,蔡老乾娘如果要追问,自己也不算说谎蔡瑶君却没再多言,冷哼了一声,挑帘而出,去和白长老接着看景了,留下刘小楼在舱内浑身冒冷汗。
晚间,蔡氏在映吾堂设宴,款待白长老,不仅蔡瑶君作陪,也把丹霞派内坐镇的蔡长老给请回来了,对此,白长老很是欣喜,至于那位元婴境的蔡家之主没有出面,白长老却并不以为意,那位据说已经三十年没有露面了,也早就辞去了丹霞派长老之位,专心修行,见不着很正常。
席间,蔡长老勉励了刘小楼几句,倒也没什麽表现不正常的地方,倒是他身边亲随图二的出现,令刘小楼有些心惊胆战,生怕这位图二哥又提出什麽新的过分要求。
图二身为蔡长老亲随,筑基丹自是有他一份,他本身天赋也不错,所以也在五年前筑基了,只是没有刘小楼修为进步那麽快,至今还在初期徘徊。
图二没提什麽过分的要求,见了刘小楼后也很热情,只是热情之中,多有些帐然和落寞,倒引起了刘小楼的好奇。
「图二哥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麽难处尽管说来,咱哥俩还跟之前一样,一起参详,
说不定就能解决了?」
「这麽多年了,还是小楼了解我,没事没事,算不得什麽,无须替我操心,我能处理。」
他不愿说,刘小楼也不敢问了,说明这个问题不好办啊,反正自己表了态就是了:「如有所需,一封书信,我必到的!」
宴席之后,白长老和蔡瑶君丶蔡长老入后庭密议,反正金丹修士之间总是喜欢这麽密议,不带他们筑基玩,刘小楼也习惯了,只在外面和图二扯闲篇。
等到天亮,三人才从后庭出来,白长老向刘小楼挥了挥手:「走吧!」
于是,两人带着沈元豹继续东行,往委羽山而去。蔡元鹤送了很远,他想送到委羽山去,但还是被刘小楼劝退了,只得挥手告别:「豹子,记得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