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板的鬼主意,负责情报工作的高管却有些迟疑道:
「BOSS,经过我们调查,这家香江岭南医药背景并不简单,他们之前发明了抗结核药物乙吡利烟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并且岭南医药跟安东尼医药公司,以及鹰国的维特医药公司有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三家公司互相参股,互为盟友,所以一时动不了他们。」
噢~~~
众人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这家名不见经传的香江小公司突然异军突起,原来背后两大医疗界学阀在支持。
史考特做为医药界的大佬,也有点惊讶了:
「安东尼?维特?是国际防痨和肺部疾病联合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吗?」
「是的,安东尼教授还是麻省总医院的副院长,是国际上知名的肺科病专家。而维特教授同样是伦敦大学医学院的院长,链霉素就是他的团队发明的。」
高管们一点便知道,这是不好下手了。
如果只是两个普通医生,那对一家药企来说比较好拿捏。
但如果这两名医生其实已经形成「学阀」了,自己名下有医药公司,同时还跟其他财团有千思万虑的关系,那也算是可以上桌的「资本」。
资本与资本之间不是不能开战,但代价会非常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史考特无奈道:
「收购还是可以谈一谈的,无非就是价码喊得高一些,如果这三只抗生素专利被我们拿到手,那这将成为我们最大的核心产品,钱途无量。
另外,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大不了绕开岭南医药的专利嘛。
比如我们可以设计功能相似,但不侵权的产品或技术,例如调整药物晶型丶改变制备工艺或选用未被专利覆盖的材料,总有办法的。
霍夫曼教授,你们已经进行了一周的研究,该做的检测和实验都做了,现在你告诉我,你们能不能做到,发明一种类似的新抗生素出来。」
医药这一块,想要保证自己的专利权,然后利用垄断去发财,其实是很难的。
就比如你发明了头孢叶辛,申请了专利,但是其他医药公司完全可以在你发明的药物基础上,调整一些分子结构或其他结构。
然后发明出其他同类型药物,什麽头孢替安丶头孢孟多丶头孢克洛等等。
这也是医药公司惯用的技量。
就如同你发明了奥美拉唑,其他药企马上推出兰索拉唑丶泮托拉唑丶雷贝拉唑等跟你抢生意。
你发明了西地那菲,其他药企马上跟着上市他达那菲丶优克那菲丶阿伐那菲等等。
谁知道霍夫曼教授却是吱吱唔唔不敢拍胸脯了。
史考特一看就奇怪了:「怎麽?你们防制不了?不是吧,你可是国际顶级药学专家。」
霍夫曼教授知道躲不过去,与其将来背锅,不如一开始就直言:
「总经理,是这样的,香江三种抗生素具体什麽成份我们已经研究明白了,只要给我们一定的时间,想要仿制出类似的抗生素并不难。
但是难就难在难以量产。
我不知道香江岭南堂是怎麽生产出这些药品来的,不过我怀疑对方手里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先进生产线和生产工艺,这不是我们人工培养可以相比的。」
如果林三七听到这话,一定会给这位霍夫曼教授点个赞,果然不亏为是顶级药学专家。
因为宝安制药厂原料厂,采用的是来自21世纪的黑科技,所有原料药都采用生物制药灌注式培养系统。
比如头孢呋辛,就是在特定的培养基中,通过微生物发酵技术,用生产线量产出头孢霉素来做为原料药。
这样的头孢原料药非常便宜,像之前的淄博肯孚制药,便宜的一百万一吨就够。
而六十年代的药学产业受限于生产工艺和落后生产线,只能通过琼脂糖培养基,人工培养出头孢霉素来,这个成本就相当高了。
霍夫曼教授又让助手将一份资料交到了辉瑞公司高管们手里,随便拿起一盒抗生素说道:
「经过我们的计算,如果我们想要生产类似的头孢呋辛,光是这麽一盒药,我们的成本最少需要100美元以上。
换算成港币,大约就是556元一盒,而岭南制药目前的零售价也仅仅只有20港币,成本只会更低。
那麽大家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我们与香江头孢之间的成本差距在30倍以上,我们米国药还有什麽市场竞争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