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琴点了点头,眼睛已经泛红:“但是这一次,还递交举报材料,他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就被人打了一顿,警告他不要多事。”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我担心他,也劝他不要去掺和这件事了。
可是他说,体育馆以後是学子们经常活动地方,如果材料劣质,就算不垮塌,那也是在散发着致癌气体的环境中运动,对身体影响极大!
他必须要去举报。”
齐岩握了握拳头,事情说到这里,他已经猜到了什麽。
心中无比唏嘘。
赵千琴继续道:“第二次举报也成功了,连天建筑被责令返工,当时体育馆已经修建了30%,拆除的费用都是一笔天价,在拆除的当天,我的丈夫又被人围殴了,这次被打成了重伤住院了。
打人者被抓住,是一群小混混,被判了刑坐牢去了。
我丈夫躺了三个月後痊愈归校。
当时体育馆第三次重建进度达到50%。
我丈夫又偷偷去检测了,对体育馆内所有的材料都进行了一次检测。
发现依旧不合格。
那天....那天.....”
赵千琴开始哽咽,泪水流了下来。
情绪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缓一缓,慢慢说。”林默拍了拍她的背。
“嗯。”赵千琴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那天晚上,他回来整理举报材料,准备第三次举报。”
“我担心他,求他不要去了,而他当时就哭了,说连天建筑简直丧尽天良,用的料比前两次还要差!那完全就是一座有毒的体育馆!他死都要把这件事曝光出去。”
“曝光出去?”
林默意识到了什麽。
“是的,他这次不光要举报,还要去找记者曝光,然後...他就一去不复返,消失了。”
赵千琴的声音已经嘶哑,说完,就蒙着眼睛哭了起来。
“无法无天!”
齐岩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拿起平板从内网调动了八年前有关海事大学的案子。
“真有!让我看看什麽个情况!”
齐岩一行一行看下去,越看脸越黑。
“怎麽可能!他那晚出学校是去找记者的,怎麽可能会出海!”
说着,齐岩把卷宗递给了林默。
“这是内部卷宗,我不能看吧。”
“不,这是公开案件,网上都能查阅的。”
林默这才拿过看了起来。
的确是八年前的案件。
报案人是赵千琴,事发经过也能对上,有视频为证。
她丈夫名叫李宗,就住在学校里面的家属区。
视频拍摄到他拿着一个手提包出门后,就前往了校长办公室,在信箱里面投递了举报信,然後一路走出了校门。
上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径直驶向了海边,一个废弃的码头。
根据警方事後调查,那个码头废弃后,被偷渡客当做了停船的偷渡点。
李宗最後出现在视频内,是在一条冲锋艇上。
录像是从一台车上取下来的。
那台车当晚正好停在码头附近。
车李是一对情侣的,当晚正在寂静无人的河边赏月,做一些男女之事,正好拍摄到了出海的李宗。
至此,李宗再也没出现过。
看完后,林默和齐岩对视了一眼。
“什麽感觉?”
林默:“太多疑点,大概率被人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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