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疗伤?」
许清仪眸子微凝。
哪怕相隔甚远,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好似万古不化的坚冰一般。
她对这位林家小姐的情况早有耳闻,却没想到竟如此严重,回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
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愧疚。
「我真是昏了头,居然在跟一个病人争风吃醋?」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就在许清仪准备离开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表情僵在了脸上。
随着寒毒不断除,林惊竹体温忽冷忽热,凝结着水珠将肚兜浸透,紧紧贴在了身上,曼妙曲线一览无馀。
「老公,我好难受——」
林惊竹眼波迷离,红晕在双颊蔓延。
陈墨宽慰道:「再坚持一下,就快要好了。」
林惊竹身子不安的磨蹭着,红唇嘟起,「可是人家坚持不住了嘛,身为大夫,可是有义务来安抚病人的。」
明明是雷厉风行的六扇门神捕,怎麽变得越来越痴缠了·陈墨勉强压下燥热的心火,问道:「那你说该怎麽办?」
林惊竹扬起首,羞怯的望着他,「往常毒的时候,都是可以亲丶亲嘴的——」
陈墨提醒道:「旁边还有人看着呢。」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嘴长在你身上,难道还要经过别人同意吗?」林惊竹伸出藕臂,挂在陈墨脖子上,不点而朱的唇瓣主动凑了上来。
细腻,莹润,带着微微的凉意。
紧接着,一抹柔软试探性的主动伸来。
陈墨知道,林惊竹是在和许清仪较劲,但这个时候要是把她推开,小柚子捕头肯定会伤心的,只能任由她胡来。
「......」
许清仪呆呆的望着两人。
说好的疗伤,怎麽一言不合就啃起来了?
一股酸涩的滋味在胸腔中蔓延,好像整颗心脏都被浸泡在了梅浆里。
她用力咬着嘴唇,想要冲上前把两人分开,当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冲动,犹豫片刻,转身向衣柜处走去。
良久过后,两人缓缓分开。
林惊竹胸膛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那只大手还按在天池穴上,酥麻的感觉让她提不起力气,软绵绵的依偎在陈墨怀里。
「按照这个进度,再有几次就能将寒毒除乾净,解决了这个麻烦,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了。」陈墨出声说道。
林惊竹脸颊埋在他肩头,默不作声。
这个问题困扰她多年,就像悬在头顶的侧刀,不知什麽时候就会落下来。
如今即将摆脱寒毒,按理说应该感到开心才对,但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还伴随着些许不安。
陈墨有所察觉,问道:「林捕头,怎麽了?」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闷声闷气道:「陈大人,要是我痊愈了,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陈墨闻言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秀发,「这话说的,当然可以了,你不是还要当陈家的儿媳妇吗?」
林惊竹脸颊发烫,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愿意的啦,但小姨一直都反对咱俩在一起,以前还能用治病作为藉口,现在连藉口都没了,只怕—」
说到这,她神色越发忧虑。
陈墨无声叹了口气,这事确实很难办,想要让皇后接受两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惊竹片刻,说道:「其实我有个主意———」
陈墨好奇道:「什麽主意?」
林惊竹俏脸红扑扑的,凑到陈墨耳边,吐气如兰,「要不,咱俩将生米煮成熟饭吧?
」」
?
陈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生米煮成熟饭?」
「没错。」林惊竹强忍着羞郝,一脸认真道:「反正我都已经被陈大人看光了也摸遍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其他人,乾脆把清白交给你,这样小姨也只能被迫妥协—.」」
「」......
陈墨嘴角扯了扯。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武官,倒还有些可行性。
但问题是,他和皇后已经互诉衷肠,光是团建都举行了不止一次!
要是真这麽干,皇后把他大卸八块都是轻的,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到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小姨也无计可施,为了维护我的清名,只能给咱俩赐婚,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林惊竹眼睛亮晶晶的,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靠谱。
陈墨清清嗓子,道:「林捕头,你听我说——」」
话语戛然而止。
林惊竹手掌已经探了下去,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不过这饭应该怎麽煮来着?我记得之前在《洗冤录》中看过相关的案例,好像是要先把这个抓住,然后」
陈墨打了个哆嗦。
怎麽一言不合就捕头啊!
「咳咳。」
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看样子,治疗应该是结束了吧?」
许清仪走了过来,掀开纱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林捕头默默将手抽了回来。
方才太过投入,差点忘了这屋里还有个人—
「陈大人,时辰也不早了,可以准备动笔了吗?」许清仪语气淡然道。
「好。」
陈墨站起身来,来到桌前,上面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刚准备落笔,却听许清仪说道:「陈大人稍等片刻。」
「怎麽了?」
陈墨扭头看去,表情顿时凝固。
只见许清仪解开衣襟,缓缓褪去长袍。
精致锁骨下,红色镂空小衣将沉甸甸的白团儿托起,露出大片雪腻肌肤,腰部鱼骨线条陡然收窄,将臀跨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腿上裹着两条黑色丝袜,边缘勒入肉中,形成淡淡的凹痕。
「我记得陈大人说过,写作是需要灵感的,为了保证作品的质量,我还是和上次一样配合你吧。」
说罢,许清仪直接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
两人此时是面对面的姿势,只隔着单薄衣衫,触感极为清晰,甚至能感受到那润·——·
「许司正,你这是——」
「女人的事情你别管,好好写你的书。」
许清仪看向林惊竹,见她脸蛋时红时白的样子,嘴角挑畔似的微微翘起,双手抱得更紧了一些。
陈墨脸颊陷入云朵之中。
这两人居然轮番投怀送抱?
本来以为会是惨烈的修罗场,怎麽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唯一受益人?
「唔·....」
「你丶你咬我干什麽?」许清仪打了哆嗦。
陈墨声音含糊不清,「你挡住我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