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周大姑娘过来时,姐妹两人早早等在老地方。
叙过旧后,周芸这才命人将给两人带来的礼物拿出。
深知一家姐妹之间,从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因而除去这次事情特意备的谢礼外,周大姑娘给两人的礼物基本上也是大差不差。
闲谈间,不免问及了自家三妹的亲事。
听到是位寒门举子,大姑娘下意识想要皱眉,却在下一瞬思及自家三妹的性子忙收敛了下来,转而含笑着拉着人细细询问道:
“也不知那位陈举子家中如何,双亲可还健在,兄弟姐妹们又是何种情形。”
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周芷这才故作镇定的开口:
“这些母亲早早已经打听过了,陈公子是家中幼子,在家行四,父母尚还健在,如今还在老家,估计过阵子才会上门儿。”
幼子,也就是说奉养双亲的可能性不大。就是这兄弟未免多了些。
那也还好,拉着妹妹的手,周大姑娘很快笑道:
“这也不错,常言道京城大,居不易,陈举人到底是外来之人,如今仕途尚未定下,断不可过於张扬才算。”
“这文官啊,素来讲究清正!”
言外之意,若婚事真成,两口子宁可居住上委屈一些,也莫要叫旁人钻了空子。
三姑娘自然不傻,自然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当下微微一笑,芍药般明艳的脸上并未有太多羞涩意:
“正好,母亲也是这般想的。”
比起未来前程,还有日後清净,三姑娘觉得这一点,她还是能忍的。
只目光在自家大姐明显华贵的衣饰上看了一眼,三姑娘眼中到底多了些许晦涩,却又在下一瞬被强硬抹去。
看清这一点,安宁同一旁的大姐不由对视一眼,眼中齐齐闪过叹息。
离开前,大姑娘还特意去逛了安宁的的花房。
比之早前死得死,蔫的蔫儿,经过两年时间,安宁的小花房说一句群芳争妍也不为过。
而且周大姑娘还惊奇的发现,不管是何种品种,哪怕寻常的绿菊,在五妹这儿都格外的娇妍多姿。
如眼前之人一般,充满了生动与灵气。叫人一眼便觉舒适。
不过截止目前,其中最为珍稀甚至别具一格的还属早前送她的那盏墨菊。
想到这里,周大姑娘心下愈发偎贴了许多。
不过……
看了眼一旁微微有些蔫巴的盆栽,周芸不由有些好奇:
“五妹,这一株又是什麽,瞧着似是像菊花一类……”
只这般颜色,粉白交织,亭亭而立,像极了羞涩灵动的少女。
确认自己之前确实从未见过,周芸不由转头,看向一旁的妹妹:
“难道是姐姐我见识短了?”
被注视着的安宁不由得意扬头:
“那可不,这可是妹妹我刚研究的新品!”
“过阵子不是长公主生辰……”
总之经此一遭,对於自家小妹的天赋,周大姑娘再没有分毫怀疑。离开前还特意拉着安宁的手,语重心长道:
“五妹你打小虽不喜学业,但姐姐知晓,五妹你其实不过是不耐烦做这些罢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事,又能做的如此之好,大姐也是高兴的。”
“女子立身本就不易,如今既然有这份天赋能力,五妹向来聪明,可要好生把握,莫要之前那般随意玩儿够了便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