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吗?”
第60章 礼教“什么是不该做,不能做?”……
万俟望吐出那根湿润水红的手指,眼神茫然。
孟长盈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指,上面印着他的凌乱咬痕。
她抬起手,手指慢条斯理在他胸前擦干净,动作缓慢细致,却引起万俟望胸膛的剧烈起伏。
他呼吸沉重,茫然的眼神带上急躁。
一低头便埋进孟长盈的腿,使劲蹭着。尤其是他戴着绿宝金珠的耳朵,不要命往孟长盈腿上挤弄。
温热体温和微苦的草药香气,让他昏了头似的沉醉。
很快,孟长盈浅云色的布料沾上几缕血痕。
孟长盈皱眉,按上万俟望红热的后颈,可她的力气哪里制得住万俟望。
他还在一个劲地乱蹭,双手都抱着孟长盈的腿,发烫的胸膛贴上小腿,带起火热温度。
“别闹了。”
孟长盈攥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开,声音压低,像是命令又像是低哄。
“乖一点。”
万俟望顺着她的力道,终于抬起脸。颊侧淌下热汗,瞳孔微微放大,茶色眼珠发红紧锁在孟长盈脸上。
孟长盈俯下身,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更近。
万俟望顿时躁动,沉沉呼吸。
“听话。”
孟长盈吐出两个字,仔细检查万俟望的脸,终于发现他带血的耳垂,那枚晃动的金珠上也沾染着血丝。
万俟望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只看着孟长盈。
孟长盈抿了下唇,手指在他耳垂上轻轻揉了揉,问他:“疼吗?”
万俟望跟着她的动作偏头,像是想蹭上她的手,可又舍不得耳垂上的轻柔触碰,动作局促。
“再摸一摸。”
他嗓音嘶哑得不像样,肩背肌肉紧绷得蓄势待发,却又死死压制着自己,眷恋那点温柔。
孟长盈收回手,按了按他的头,又往后顺了顺毛。
“喝这么多酒做什么,别为难自己了。”
万俟望下巴搁在孟长盈腿上,压下一个柔软肉弧。他偏头用侧脸蹭噌,眼睛瞬间红了。
“我心里难受,你知不知道?”
孟长盈微微一叹,雪白面颊像是山巅柔而薄的一朵花,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清冷薄雾。
“你是皇帝,何必困于世俗琐碎小事。”
“既然是小事,既然是皇帝,那又有何不可!”
万俟望发直的眼神射出锐利眸光,神色凶悍,原始而野性,像是下一秒就要弹出寒光闪闪的爪牙。
孟长盈沉默片刻,轻轻叹息一声,眸光近乎悲悯。
“怎么哭成这糊涂样子,哪里还有帝王威严。”
她拿起丝帕去擦万俟望眼下的湿痕。
万俟望执拗仰视着她,猛然伸手紧紧抱住她,一张脸埋进她柔软清苦的怀抱里。
“雪奴儿,别推开我。”
孟长盈一怔,握紧了手中帕子。
片刻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窗外雨声噼啪,淡淡凉意顺着虚掩窗扉蔓延进来。盛夏尾巴的残余暑气,一点一点被驱散。
孟长盈还穿着轻薄夏衫,正在看舆图。
月台起身将窗户关严,心里琢磨着晚上煮党参炖鸡汤。
一回头,正看见孟长盈手执书卷,可一双泠泠清目却出神望着书案边缘。
那里正摆着一支金灿灿的桃枝,精巧富丽。
月台心头一紧,指甲掐进手背皮肉,细小的疼痛让她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