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谢明修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
外面风很大,温度很低,基本上都带着帽子,这个被撞到的男人也是,裹着围巾带着帽子口罩,着急忙慌地走了。
谢明修这才感到冷,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只听到不远处一道声音,喊着:“明修!”
“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赶回去?你知不知道主任听说了这件事,私下发了脾气。”车内,沈知坐在驾驶座上说。
沈知这人比谢明修年长几岁,儒雅得很,待人也亲和,鲜少发脾气,可这次却一脸愁云,说话也带情绪。
这次的委托人是他们律所主任的朋友,要慎重对待,对方是个大忙人,因为谢明修临时走了,所以好不容易才抽出的会面的时间只能延后了。
“抱歉。”
“这可不像你。”沈知也是关心则乱,看谢明修闷葫芦的样子,生了些担忧,“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我爷爷回家,家父让我回去一趟。”谢明修说。
“就这事儿?”沈知开着车,叹口气,“我说你爸也真是的,还是这么独断专行,就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让你回去,不过你的家务事我不便多说什么,但作为你师父,我劝一句,下次真的不能这样了,影响前途。”
“我心里有数。”谢明修说。
车子开到了酒店,谢明修和沈知一起上去。
两人的房间挨着,开门进去之前,谢明修叫住了沈知,说:“师父,听说你离婚了。”
沈知拿着房卡的手顿了顿,看向谢明修说:“离了。”
谢家开着暖气,饭桌上围坐着人,一桌子好菜。
谢老爷子拉着谢玉坐在他身边,可别看他现在对谢玉好,谢玉刚进门那会儿可不是很待见谢玉。老一辈儿的人都重男轻女,只因着谢玉是个男孩,也表现得懂事,很快便接受了谢玉的存在。
谢立平坐在谢玉对面,虽然脸上有皱纹了,两鬓也有了白头发,可精气神儿倍儿好,谈了谈谢玉的事业,又谈起谢明修的大事。
“你大哥要订婚了,你也要抓点紧。”谢立平说。
谢玉不动声色地问:“大哥他什么时候订婚?”
“快了。”谢立平说。
“爸,你不觉得太快了吗?才认识一个月,彼此都不了解的吧……”
“快什么?”
谢立平打断了谢玉的话,面露不悦道:“都说三十而立,他都多大了还不成家,早就有人说闲话了,再说了你大哥能早点结婚生子,这也是你爷爷唯一盼着的事情,你也给我抓紧收心,你大哥结完婚就该你了。”
谢玉脸上没有表现出生气,可眼神却变了,说出的话也尖锐起来:“爸,我就跟您直说了,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立平脸色突变。
“行了。”谢老爷子发话,“吃饭吧。”
“大哥你也是,好不容易谢玉回来一趟,”谢玉的小姑在中间打圆场,“行了,孩子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年轻人跟我们那一辈的人不一样,你也别操这么多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赵轻诩在一旁根本不敢说话,只能埋头干饭。
谢立平脸色缓和一点。只是他感到奇怪,以前的谢玉从不会忤逆他。
饭后,谢玉在阳台上抽烟,他盯着手机屏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阴郁。
栏杆上放的烟灰缸里已经好多个燃尽的烟头。他夹着烟抽了一口。但尼古丁的作用也没办法缓解他的焦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