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

谢玉与他解释了一番，说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最多一两天就回去。

后又接到李阁的电话。李阁说已经到他家楼下，谢玉穿了外套下楼。

附近的公园人少，两人坐在长椅上，李阁身边放着一个文件袋。

“你让我盯的那个人，我把他基本信息也摸透了。”李阁把文件袋里递给谢玉，“他在这五年间，一直都在和一个人联系，有意思的是，你猜这人是谁？”

谢玉抽出第一页，是对方的个人资料，扫了一眼便放回去，没有接着再看，合上文件袋还给了李阁。

“我哥。”

“没错，是你哥。”李阁说，“在你找我之前，你哥就和他有过联系了，我猜，你哥早就知道你雇我监视他，所以他每次去找你，我都不知道。”

“不要为了你的能力不够找借口。”

“……”李阁翻了个白眼，“你这张嘴太毒。”

李阁拿着文件袋，问谢玉：“这东西你不看了？”

谢玉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两人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一阵风吹过来，几片剩余的枯叶从他们脚边滚过去。

“太冷了，我要回去了。”李阁说。

他站起来，谢玉突然叫住他。

“李阁，”谢玉坐在椅子上，面容从未有过的平和，“谢谢你，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我之间的委托，到此为止吧。”

李阁微微一愣：“当然，五年时间确实够久了，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哇，这么无情？”

“你的私家侦探这个身份和我就不要再见面了，不过，如果是朋友的话，”谢玉歪了歪头，“欢迎你来我家吃饭。”

李阁刚想说话，谢玉补了一句：“前提是我哥同意。”

李阁站在风里，拢了拢衣服。他张开双臂：“你确定不拥抱一下吗？”

谢玉毫不迟疑：“不要。”

“那就祝你好。”说罢，李阁便离开了。

谢玉在长椅上坐了一会，电话声响了，谢明修打来的。

谢玉赶到医院时，谢明修正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谢明修说，谢立平突然中风在家里，是被上门做饭的阿姨发现的。

可能是这件事对于他的打击太大，他还是没办法接受。

一直入了夜，谢立平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谢立平丧失了语言能力，认知也有部分受损，右边的一半身体行动不便。

谢明修和谢玉轮换着在医院照顾了谢立平几天，但谢玉那边催的厉害，他打算先回去一趟。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谢明修说。

他太害怕又出现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他肯定无法承受。

“没事的，哥，这次换你等我回来。”谢玉握紧谢明修的手，“我一定会回来。”

谢明修双臂张开抱住谢玉，靠在谢玉肩膀，说：“我等你回来。”

谢玉去了很久，每天与谢明修通一次电话，信息不过寥寥几句。

想来，是有许多工作要忙。

谢明修这边也没有闲着，他恢复了上班，替谢立平找了护工和一家疗养院。谢立平想要恢复到以前怕是再不可能。

他找了个时间约了他的未婚妻出来，说明了来意。

如今他与谢玉说开，便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

“抱歉，突然反悔，可能会对你家人那边造成困扰，改天我会登门道歉的。”

“你真的出柜了？”对方突然身体往前问道。

谢明修点点头。

对方往后靠去，沉思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