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看了眼李信,举起手上的牌子
「两千万。」
乔织书身体僵直,她愣愣地看着乔隶书,他眼神如湖面的倒影,微微的水波,映着天上的明月。
她连灵魂都有点颤抖,四周充满侵略的目光让她感到不适,明明竞拍的是珠宝,可她知道在乔金权有意无意的操作下,那些人却是把她当成得标物一样,恶心又贪婪眼神不停在她身上流连,像苍蝇盯上了肥美的肉,觊觎着白腻的油水。
她很清楚这些人竞标的不只是这副珠宝,而是为自己争取能让乔家入眼的契机,是让有心想与乔家联姻的人一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乔织书有点愣神的看着大哥的侧颜,微狭长的凤眼,因为眼头微微的曲勾而显得锐利,黑白分明的瞳孔,明明很亮,却没有倒影,犹如凛冬的湖冰。
他身形板正,气质静谧而寒冷,只有靠进她的那一端是暖的。
好像有什麽在心口呼之欲出,是沉默的爱,或是孤独的泪,她也不清楚。
她紧张地拉了一下哥哥的袖口,或许是感受到身边女孩的不安,乔隶书身子微微侧过来,对她露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而那双原本仅拽着他衣袖的小手,直接被他紧紧的揣在手中,十指紧扣。
突然的暧昧让乔织书有点措手不及,她的手心微微的出了一点薄汗,不自在的想抽出手,却被揣的更紧。
「两千五百万。」
斜对面的男子神态慵懒,似乎是挑衅似的看了他一眼,乔隶书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眼神更锐利了些,他再度举牌时另一侧直接替他出了声。
「两千八百万。」
乔行书放下号码牌,两眼发狠瞪着对面散漫坐姿的两个男子,他当初怎麽会觉得李信是个好的?这个人明明全身充满了浑厚的攻略气息阿。
李信看着乔行书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止不住上扬,又举了牌子。
「三千万。」
乔行书差点把桌上的水杯往前砸去,他咬着牙齿
「好你个李哪咤,你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李信淡淡的看像前方的三兄妹,左右两尊大神守护在侧,一人气极脸红,一人脸色铁青,中间对着自己笑的温和的美丽女子倒像是天上女神,面前放着个杯子,像是看到什麽画面似的不由得轻笑出声,惹得对面两尊护法更不爽。
他憋着笑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只愿在下能钟鼓齐鸣换笑颜,与乔二小姐,琴瑟和鸣两相爱。」
这话说的着实露骨,乔织书得体的微笑瞬间僵硬,她收起上扬的嘴角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只换来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可能年龄尚小,她想刀人的眼神还是藏不住的,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帮倒忙?
自从她穿上那套单调的礼服後就有预感,今天绝对不是什麽宴会那样简单,在她看到拍卖会简介上上那组珠宝时,瞬间懂了父母的目的。
就是要赶在成年礼之前,把她的身价哄抬的手段。
强烈的痛楚从胃部往上慢慢延烧,直到胸口隐隐作痛,伴随着压力而上的火烧心的又出现了,她不自觉蹙着没,抬手覆着胸口,神色变的委屈。
犹如西子捧心的虚弱感,看起来更想让人欺负了。
真可怜,李信看向她的眼神不自觉多了一点心疼。
乔隶书握着牌子的手用力到发白,尽管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的愤怒早已激起千层浪。
从刚刚才後花园找到女孩时她就不对劲,尤其是她身上突然多出的气味,纯白无瑕的野姜怎麽会有茴香的後韵与菸草的刺鼻?
她身上突然多出来的茴香气息是那个讨厌鬼的。
她刚才被那家伙沾染了。
在他不在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乔隶书浑身的血液瞬间凝滞,肺部就像被藏了刀片,连呼吸都有痛觉,怒意实化成了利爪,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扣紧的大手力道突然加重,乔织书委屈的闷哼了一声。
意识到哥哥的状态不对,她身体靠近了他,柔柔撒着娇,声音缠绵:
「哥哥……」
女孩不复方才的端庄,绵绵软软的身体紧贴着,一股暖心的温度包围了他渐渐升起的寒意。
他松开了十指紧握的手,转而揽住她光滑白腻的肩头,乾燥又温暖的手心热度从肌肤渗透进了血管,稳定了女孩的心。
「冷吗?」
女孩的眼睛水粼粼的亮光,她发现兄长看着自己的眼神依然那麽温柔,
只要有他在,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会,暖的。」
冰清的月亮,弯出了一道弧线,那个笑容很柔和,却晃眼。
坐在对面的李信看着她温柔明媚的笑容也淡淡的笑了,他不自觉揽了揽身上的西装外套,上面还留着野姜花的清甜,心中泛起一丝丝难以言说的喜悦。
突然的分享欲,李信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兄长,才看见原本沉默不语的李容看着乔织书的眼眸时似乎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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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解释一下,李信是在我的另一部作品的反派。他有个很可爱的小绰号,叫做三太子李哪咤,因为他在李家排行老三,也是都圈太子之一。亲近的人都这样叫他(当然身为双子座的他,也是人前优雅矜贵人後放飞自我的魔丸)
谢谢大家的支持,接下来会进入周更,未来在周五的晚上9点後更新,一次多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