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毫不留情地挂断了通话。
她住嘴,长长地松了口气。
再不敢碰这鬼意儿,连忙把袖子拉长些,把表面遮起来。
下午她看了一下午的雨。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从远处村落出来一行人。
看打扮应该是附近的村民。
这行人去了太渊君那边。
她有些紧张,怕自己有什么疏漏被人发现,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那些人在太渊君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之后,发现没有人应门,商量了几句,又往她这边来了。
一走近这些农人便大呼小叫,问几时交地租。
太渊君与张家,是自己在这里搭的屋,其实离他们的村子有些远。原先是不会找麻烦 的。但最近,似乎是因为其他的村子都向这些自行搭屋的人收钱,他们便也眼馋起来。说这附近全是村子的田地,占了他们的地方,导致他们无法耕种,就要按每亩多少钱补给他们。
前一段时间隔壁村子还放火烧了人家的屋。固然是没烧死人,但因为没有房契地契被烧也白被烧。
陶九九没有与他们起冲突,只说家里大人不在,出摊去了,自己做不了主,家里也没有钱。
这些人推开她,在屋子里翻东翻西没找到钱。只看到一个疼得昏睡过去的老人,叫了几声见他真的醒不来,便骂了几句走了,跟陶九九说,等大人回来了,叫往村里去找他们说话。不然明天就把这屋子烧了。
这些人个个瘦弱,目光蒙昧迟钝且有些凶悍,可这种眼神的人比目光机警的人,反而更需要小心应付。
因为这样的人,什么也不懂得怕,哪怕只是轻微地得罪他们,触动了哪里脆弱的神经,他们可不管得失轻重。
虽然有国法,但官衙对城外的管束不高。默认宗族治理,但这种方式,多包庇同姓的自己人,所以极大可能受罪也白受。
等这些人走了。
陶九九连忙去查看祖父的情况。
一进去便发现,因那些人在张老头身上翻动过,被祖父随带藏着的自己的照身贴掉在了床铺上。
简直是大喜过望,连忙捡起来,贴身藏好后跑去取了伞,便要逃走。
到了门边回头,便从大开的木门中看见,张老头痛得神志不清倒在那里呼吸急促,是不大好的样子。
陶九九连忙跑去,把记忆中他常吃的药拿来。塞进他紧咬的齿缝里。
张老头短暂地恢复了一会儿,虽然满头大汗,但还是宽慰她:“常会这样。并不碍事。一会儿自然就好。”
陶九九又把灶里的饭菜端来,喂他吃了一些。
他双手不受控制,把她手里的筷子打掉了好几次,脸上的肌肉也抖动不止。 网?阯?f?a?B?u?y?e???????????n???????????????????
这是以前张九九都没有见过的情况。
大概是她在离家后,祖父的病情起了变化。
陶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