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想到此,姜清杳心中轻轻一叹,便道:“这是我第六次出门,我真的好开心。”
沈观心下微怔,他记得府中那些妹妹们,好像时不时出门赏个花买个什么胭脂水粉的。
但当初他查了个底朝天,确实没查出她有何外出的踪迹,所以他在京城,就总也没有遇见她,除开那一次。
“为何不出门去玩?”沈观问道。
却见她摇头不语,于是他便换了一个问题,“那你前五次出门是去了哪里?”
姜清杳侧靠在他胸前,勾着手指一一说来,“第一次是五岁时……”
沈观静静听着,他从未想过,一个人会如此认真的去记忆每次外出。他心间发酸,抬手抚上她白净玉面,涩然道:“以后我多带你出来玩,你想去哪里,我便带你去。”
姜清杳还是摇头,“我哪里都不想去。”
其实是想去的,可她不敢。
马车回到城里时,已经申末了。沈延在前头赶车,忽然被人拦下。
“沈延,你家公子可在车里?”姜清杳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沈观自然也听到了,他把姜清杳放到软塌上,撩开车帘,探头看出去,笑道:“陈兄。”
“沈兄是要回府么?我有事找您相谈。”
姜清杳怕他丢下自己,手上紧张的揪着裙摆,沈观的手却适时探来握住她的手,缓缓轻抚,示意她安心。
“那可否等我先回府一趟,再出来跟陈兄详谈?”
那陈姓公子一袭常服,听见沈观这样说,便道:“好,我在万樽楼等你。”
姜清杳松了口气,回府后,沈观换了身衣裳,让她自己用晚膳,便又出去了。
姜清杳也没计较,她知道他忙,今日带她出门已经很令她高兴了,人不能贪心。
今日从早到晚没回院子,现下想起早上让小雨去送信,忙问:“李姐姐可有写回信给我?”
小雨摇头,在姜清杳失望的眼神下,又说:“李小姐可忙了,院子里都是亲眷,她接过您的信,当即展开看了,便连声要我向你致歉,她忙得实在无法立即回信,并且,她特别欢喜你去给她送嫁。”
小雨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你看,李小姐赏我的。”
不等姜清杳答言,一旁的晴天插进话来,笑道:“要知道有这么多赏钱,我就去了,小姐,下次换我去送信。”
小雨不依,“她们府上门婆子都识得我了,换你去岂不多余。”
晴天一拍小雨脑袋,“笨!李小姐再等两日就嫁去将军府了,难道将军府的守门婆子也认得你?”
姜清杳坐在塌上,笑着看她们争论。
沐浴后,用过晚膳,沈观还没回来,听那位公子语气,像真遇着了难事,估摸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便让晴天铺纸,就着他昨日的笔墨,想把今日所见的美景画下来。
内室里,晴天小雨,杏子银烛,四人都在,见姜清杳要作画,纷纷围过来,有给她磨砚的,有给她压镇纸的,有给她递笔的。唯独银烛,在旁不声不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