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在洗衣机那里,便走过去问:“古哥你在干嘛呢?”
古正吉:“哟,这不是么,洗衣服忘记掏口袋,把纸巾放进去一块甩了,捡碎片呢,服了。”
饶杭说来帮忙,古正吉连声阻止:“不用,快捡完了。”
“哥怎么闻着……你喝酒啦?”
饶杭点点头。
“嘿可以啊,醉没醉?”
“没。”
“看着没喝多少吧?等会儿,拿个东西你。”
捡完最后一片纸巾,再确认一遍是否干净以后,古正吉就走到冰箱那,揣两杯酸奶出来,放桌子上给他们:“酸奶,解酒。”
饶杭欣然接受了投喂,插上吸管喝了。
古正吉自己拉开一罐汽水,滚下去两口,浑身舒爽:“饶杭,还有同学,冰箱里有饮料水果零食,牛肉干什么的,要吃自己拿不要客气。”
“你今天休息?”
“对,在家躺一天,骨头都僵了。我出去一趟,好不容易放假,好时光可不能浪费。你们玩儿。”
说完,他关掉音乐,搞上件外套出门了。
其他人员一走,空气陡然变得不正常了。这奇怪的‘二人世界’啊,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氛围却再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没有表白之前,做什么都胆大,可以借机摸摸头,揽个肩什么的,在突发表白之后,反过来胆子越长越缩水,别说肢体接触了,讲话都挑着捡着,就怕过了红线玩完,还没机会复盘。
是继续前进还是后退,站在半路池燕丰犹豫了。他不怕再次被拒绝,只怕惊了来人,不经意伤害到他。
饶杭哪知道池燕丰心里戏演到哪一出,他直接一股脑把东西从屋子里搬出来,说:“都在这了。”
池燕丰看了看装裤子的塑料袋,又看了看光洁如新的吉他盒,瞬间悲从中来,感觉有毒似的,为什么就那么着急还呢,不还不可以吗?
他招招手示意饶杭坐下,自己则拿古正吉给他的酸奶从冰箱换了瓶啤酒。
“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再走吗?”
饶杭双手搓了搓,又不动了。他不想坐下,于是靠在了放吉他的墙上。
没有赶人是允许的意思。
池燕丰喝下去大半瓶,说:“先坦白一个情况,吉他我不打算带走,因为它本来就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上次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没说。”
饶杭:“你……”
“你先别说话,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我没有原因,就是想送。”
池燕丰语速快了些,神色淡淡,盯着手里的酒瓶看:“可能你并不愿意收,也许当初就是怕你不愿意收,才找了个牵强的借口,一开始真没想怎么着……我也很矛盾。”
不知不觉,酒瓶见底了:“回去以后,我想了很多。”
“一方面,我殷切希望你能理解、接受我的感情,正视我、回应我。另一方面,又责怪自己过分自私,应该让你去过你本来的生活。我已经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了,还想把你拉下水,”说到这里,池燕丰苦笑了,“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喜欢你还是要害你,这让我很痛苦。我不希望你痛苦,可是好像从我告诉你实情那一刻开始,就在给你压力,让你痛苦。对不起。”
“慢慢地,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没有权力毁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你更没有义务为我错误的感情买单,一切都是我在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