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淳光呼吸一沉，侧身躺了上去，“你此时，看起来好像在邀请我一样。”

云离伸手戳他的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让你上床睡觉，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邀请？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好吧，他承认，刚刚的动作非常、非常具备着邀请性！

“在想你。”虞淳光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处。

心跳透过浅薄的皮肉传递在他的指尖，一声大过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云离放平视线不敢去看他，心中却升起欢愉的情绪，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泡在蜜罐里一样，脑子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先前所逃避的，不敢回应的，在这一刻有一股冲动快要冲垮他的克制。

他想告诉虞淳光，其实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那痕迹很微小，风动就能起涟漪。

后来在相处的那些时日里，渐渐被他的温柔和冷静所吸引，有些心疼他的遭遇，也有些感叹他的命运。更多的，却是想和他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你在想什么？”虞淳光摸着他的下巴骨，往上一抬便四目相对。

他轻轻一笑，带点勾引和促狭，“我在想，我应该要听一听你的喜欢。”

虞淳光眸子一亮，轻挠着他的下巴，嗓音低醇而哑，“你现在愿意听了吗？”

“当然。”云离笑的温婉，“之前在秘境，就那样说出来很没有诚意，但现在的话，我允你说。”

管他呢，喜欢就要说出来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是灵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的眼睛格外传神，根本就不像是灵宠该有的眼神。”说到这里时，虞淳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总是在心里想，万一你哪一天化形，我又该如何面对你？没想到你化形太快，我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后来我在中州入魔时，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心里虽有许多疑惑，也确切没见过你。但你对我太过于熟稔，我隐约有些猜测。”

“那个时候，我眼前一片红，周围满是白骨枯手，可我的眼中只看到了你。”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我们能再次见面，却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虞淳光认真的说。

“在幽水你中淫毒时，我处处顾及你、询问你的意见，并非是在折磨你，而是我怕你不喜欢，清醒过来时会后悔，从而离开我。”虞淳光缓慢凑近他，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眼中全然是柔情，望之一眼就令人无法移开目光，好像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云离呼吸不自觉放轻，胸腔里的心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脑海中被什么给填满，让他觉得欢喜的时候又有甜意在心间流淌。

虞淳光表情认真，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云离，你愿意和我结为道侣吗？同我一起修大道，同我一起历练，同我一起住在这天欲雪。”

云离眨了眨眼睛，思绪渐渐回笼，神情慢慢龟裂，“修大道是什么鬼？历练又是什么鬼？住天欲雪又是什么鬼？”

不是，谁表白是这样表白的啊？

难道不是应该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无论贫穷和富贵，无论生和死？

呸呸呸，话题跑远了，他红着脸，勉为其难道：“结为道侣的话，是不是有些不现实？哎呀，你干嘛这么问啊。”

他眼中的喜悦实在是无法隐藏，忸怩中却透着可爱。

虞淳光捏了捏他的下巴骨，抬头在他鼻尖处落下一吻，嗓音微哑，“好，怎么样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