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尾。
都是虫卵,好累好疲惫,但还得接着怀。
至少还要三周多才能把虫卵生下来。
…
艾尔法洗得很快,这是他在远征军留下的习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开战,所以尽量以最快速度清洗自己的脏污。
制服也被洗干净,晾在了风干舱里。
艾尔法有很好的生活习惯,还有就是,他不想弄脏诺蓝的房间。
诺蓝看着艾尔法光着脚走出来,上半身光滑冷白的肌肉群比起从前更有爆破力,胸肌好像也、也更大了,肋骨下方骤然收窄的腰部包裹着紧实的肌肉,再往下,浴巾挡住腰胯的部位,有一圈很明显的凸起……成年雄虫的尾钩通常盘在腰上,因为某些雄虫的尾钩太长太夸张,没有地方摆放。
诺蓝又不是没和他在一块睡过觉,但是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局促。
可能……艾尔法彻底成长为了强壮的成年雄虫,他们之间的体型差距更加悬殊,艾尔法能单手抱起他扛在肩上,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也能轻轻松松把他笼罩住。
艾尔法坐到他身边,“这次干净了吗?不干净的话,我再去洗一次。”
诺蓝立刻说:“不用了,很干净。”
艾尔法点点头,擦了擦头发,水珠顺着他发梢落到他肌肉的纹理中,诺蓝看了一眼他,立刻被他抓住,艾尔法迟疑地问:“我很丑吗?”
诺蓝尾巴弹了弹:“不丑啊。”
哦,原来是艾尔法身上的伤疤,有些太深了,或者是受伤过太多次,有点难以消退。
【还是挺帅的…该死,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他的脸。】
艾尔法终于听见了诺蓝的心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触须轻轻晃着。
喜欢什么都好。
“喜欢”就好。
他最怕的事,就是诺蓝恨他一辈子,而他无法赎罪,只能一次又一次恳求祂的原谅,永远惴惴不安,永远提心吊胆。
诺蓝躲进被窝里,背对着艾尔法,很快,艾尔法从身后靠近,双手环抱住诺蓝的腰,手掌也许是无意,也许是刻意,搭在了诺蓝的尾部孕囊前,指尖轻扫而过,一些沉稳有力的安抚力量就灌了进去。
关于诺蓝肚子里的虫卵雄父究竟是谁,艾尔法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他的指尖绷紧着妒意,却强行告诫自己要冷静。
可是一丝丝酸涩还是从他的字里行间偷泄而出。
“小可爱。”他知道诺蓝没睡,执意要问,“你对其他虫和对我,好像永远把其他虫放在第一位,你又该怎么给我交代?”
艾尔法的手指擦过诺蓝殷红的眼尾,温柔地、无法拒绝地捧住了诺蓝的侧脸,“别不承认,我抓住过你很多次,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艾尔法的质询似乎也等待了多年。
可是也只有艾尔法敢问虫母: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诺蓝几乎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曾经确实这样做过不少次。
这下轮到诺蓝理亏。
诺蓝的气焰都灭了,“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吧…你现在安全回来了,没有什么事比这还幸运。”
“过不去。”
艾尔法欺身过来,诺蓝往后退,但是床有长度,诺蓝最终退到角落里,缩着脖子像只畏缩的小垂耳兔。
怀孕的虫母好像皮肤的每一寸都沾染着柔和的母性光泽,艾尔法轻轻咬住他的耳尖,诺蓝轻呼了一声,触须颤颤巍巍地抬起来,眼眶一点点水润,“你别太过分……”
“我很过分吗。”
“明明更过分的是别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