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演员迟到,顾霜纯临危受命,帮忙表演,这才有了后面的精彩表演。
那么,这么重要的场合,原定的演员又怎么会莫名其妙迟到呢?
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得利最多的人,就是顾霜纯。
所以说……他是把别人的劳动果实给窃取了,来为自己增添光彩啊。
倪知回忆的时候,章之桓以为他还心有戒备,所以还在劝说他:“学校很重视这次的活动,只要参与的学生,给的学分比往年都要多,要不是我是学生会会长,很难临时把你给塞进去。”
倪知看他一眼,慢慢打字:“会长,我是个哑巴。”
他能表演什么?路边的指示牌吗。
“我在崇德很想你”?
……
章之桓顿了一下。
忘了这个了。
但章之桓思路转的很快:“不能上台,也可以做一些后台的工作。学分没有演员多,但总是一个机会。”
倪知眼波轻转,掩在眼镜下,只留下一片木讷的老实乖巧:“这个机会这么难得,你怎么会想到我?”
章之桓含笑,语气却沉了一点:“还不是你和司一闹出来的事。现在网上议论纷纷,不只是对学校,对你个人的影响也不小。这次校庆表演,我会让司一也来参加,到时候你们两个化干戈为玉帛,不比一直僵持不下要好?”
原来章之桓是这样想的。
用一点小恩小惠让他和司一和解。
学分和被标红霸凌的程度是一样的吗?
倪知有些好奇,如果章之桓换到自己的处境上,还会不会这么轻描淡写。
倪知故意表现出愤怒的情绪,浑身颤抖,似乎被章之桓说的话冒犯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司一对我做的事,只要一点学分就能被谅解吗?”
他猛地这么言辞激烈,章之桓有些为难。
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突然炸毛了?
司一这个臭小子跑到哪去了,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却要他来补救。
风起,吹动厚重云层,原本灿烂明媚的日光,被云层渐渐覆没,只余一痕金色,沿着云层的边沿落下,却也没了刚刚的夺目耀眼。
鸽群受惊,猛地飞起,雪白羽翼坠落,倪知站在那里,衣角被风吹动,簌簌地响,而他身形纤细高挑,每一颗扣子都系得严丝合缝,除了面孔和手背,再无一丝多余的肌肤裸露在外。
那样的克制而禁欲,冷淡得不带一点情绪。
偏偏被他的话语,气得微微颤抖。
漂亮的小猫,开头总是骄傲的。
等被驯服后,才会变得乖巧。
章之桓头痛,还是笑着,情绪却冷了下去:“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谅解?”
倪知打字:“道歉。”
“谁?我,还是司一?”章之桓被逗笑了,毫不犹豫说,“不可能。”
司一怎么可能会对他道歉?
以司一的骄傲,在这个小哑巴身上折戟沉沙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送上去被打脸。
他不会真以为司一是个情圣吧?
可话音未落,被赶到远处的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阵嘈杂,有人拨开人流,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倪知,你这个贱人——!”
居然是顾霜纯。
此刻他的面孔上满是怒气,清秀的五官扭曲,甚至连一向维持的清纯美丽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