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野泽就是后世梁山泊的前身,以此来论的话,这一间监室中就关了一半的梁山好汉。而如果这南八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一个,那麽单此一人就足以完爆整个梁山泊!
被众人围在最中间的年轻人站起身来排开同伴,行到监室最靠外隔着木栅向张岱叉手道:「某便是南八南霁云,未知足下何人丶何事来问?」
果然是!
张岱心内暗喜,上上下下将南霁云仔细打量一番,旋即才又绷着脸沉声道:「便是你率引党徒丶夜袭蓬池?被你等打伤的徐申是我门下,何等仇恨作此暴行?」
南霁云听到这喝问声,神态也是微微一凛,旋即便直视着张岱沉声道:「原来足下是一位权势公子,失敬失敬。既然足下引徐申于门下,此徒作为难道不知?
此徒搜索乡里丶掳掠妇孺,圈禁私邸受其奴役!某等路过此境暂宿蓬池,竟然趁某等外出觅食强掳家眷数员,如此行径,莫说伤之,杀之何妨!」
张岱若是不知徐申所作所为,单纯听南霁云义正辞严的控诉,怕不是也要信以为真,于是他当即便又疾声问道:「谁人将此告于尔等?你作此言可有证据?」
「开封境内乡人多言徐申指使家奴访索妇孺,引走之后至今全无声迹。此事乡里俱闻,足下不信可入乡访查,南八所言有虚,愿受拔舌之刑!另某等家眷数人前遭袭劫,至今不见,必也为其囚隐!」
南霁云当即又瞪眼喝道。
「你们掳走他家眷?」
张岱向监室外喊了一声。
徐申担架横在外边,不便入内,但也听得见南霁云对他的控诉,闻言后当即便回答道:「蓬池之地是州府负责清理,仆往视察时所见唯空地而已,不见人物。另日前访引乡里妇孺时,救灾之义也有详细说明,不意竟遭如此曲解,想有奸徒作祟,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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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的流言倒也没有什麽,毕竟乡人们谁也不是能够明辨是非的铁面判官,只要把织坊妇孺放归乡里,流言不攻自破。但那背后作此引导诬蔑之人,的确是非常可恨。
另外南霁云还说他们的家眷也有遭到劫持的,张岱不免想到怕不是那暗中诬蔑者将其行径加于旁人。
「你等除了此事,于境内还有无其他罪行?」
张岱略作沉吟后,又望着南霁云问道。
「足下目某等为何物?南八成人以来,不食偷盗之物,不行邪祟之事,凡所衣食,皆一身技力邀得。若非此番同伴遭害丶救人心切,甚至不屑夜击!」
南霁云听到这个问题后,又不无羞恼的说道。
这话若是别人说,张岱怕是要怀疑对方是在吹牛逼,但若是南霁云,他却很相信。
他走出监室后便对徐申说道:「先把这些人提去织坊处置,不要留给州县处断。谁人由中弄奸,细加纠察!」
「郎主识得这南八?」
徐申先是点点头,旋即便又有些好奇的望向张岱,他能感觉得出郎主对其人态度有异旁人。
张岱这里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又有县吏引着一人匆匆行至此间,竟是王元宝。
「公子何以至此?」
王元宝见到张岱,又看看侧卧担架上的徐申,先是愣了一愣,旋即又赶紧说道:「某有一旧识,因事被系于此,所以来见。」
「你的旧识,不会是南八吧?」
张岱闻言后心内一动,当即便询问道。
「公子也识南八?」
王元宝听到这话又是一愣,旋即连忙点头并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