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是不是跟父皇去过河西?那时候我们住在章家,对吗?有一次,我要去放风筝的时候,路过看见章家一位小公子被另外两位小公子欺负,便帮了他,你记得吗?”
风荷想了想,点头:“奴婢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殿下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陆朝朝开心地说:“他就是章安澜!那个人就是章安澜啊!原来是我帮了他,那他说的那个心上人,不会是我吧?”
想到这种可能,陆朝朝越发激动,甚至想现在立刻就去问问章安澜。可是这样未免也太不矜持了,而且她也不知道章安澜住哪儿,总不能她明目张胆地跑到翰林院的官署去问。那万一要不是她呢?她不就丢脸丢大发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又吩咐风荷:“过两日令嘉姑母的马球会,你差人打听打听章安澜他去不去?”
若是他去,她便问问他,他所说的那个心上人,是不是自己?
若是自己的话,那他们岂不就是两情相悦!
风荷应下,很快去办。
“奴婢问过了,章大人也会参加的。”风荷回来回话。
陆朝朝咬住下唇,无比期待马球会的到来,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她便去告诉父皇,请求父皇下旨赐婚。想到这些,陆朝朝止不住眉梢的笑意。
在度日如年的等待里,终于到了马球会这日。
这日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明媚却并不显燥热,微风拂面,是很舒服的天气。陆朝朝盼这天已经盼得望穿秋水,一早便来了马球场。
“姑母!”陆朝朝嘴甜地和令嘉长公主打招呼。
令嘉长公主保养得宜,虽说已经四十岁的年纪,但脸上并没有什么皱纹,皮肤也很光滑,看着就像才三十岁。她慵懒地倚着美人榻,正吩咐下人们准备马球会的一应事宜,此番马球会她精心操办,邀请了许多人,连崇光帝和皇后也会来,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陆朝朝夸道:“姑母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令嘉长公主嗔她一眼:“就你嘴甜,怎么来得这么早,都还没准备好呢。”
陆朝朝笑说:“还不是想念姑母了嘛,所以想早点见到姑母。”
令嘉长公主直起身子,用手指点了点陆朝朝的脑袋:“你呀,我看你就是贪玩的兴致来了,还说这些话哄姑母高兴,姑母还忙着呢,你自去玩吧。”
陆朝朝应下,和令嘉长公主告退,而后便自己在长公主府中转悠。这马球场是令嘉长公主的长公主府里的,因着令嘉长公主喜爱打马球,当年先帝便许她在公主府里建了一个马球场,她自己也养了几支马球队伍,每年更会举行马球会,邀请大家来参加,或是观赏马球比赛。
陆朝朝来令嘉长公主的府邸的时候不少,对这里颇为熟悉,便带着风荷游玩一番。她一面走着,忽然想到,待她与章安澜定下婚事,也该给她建公主府了。
她的公主府要建在哪儿呢?最好能离姑母近一些,她好常来找姑母玩。
思绪一下子发散开来,不禁想到与章安澜举案齐眉的日子。陆朝朝有些害羞,捂住了脸。
又过了些时辰,陆续有宾客过来,长公主府的下人们便指引他们往马球场走。陆朝朝听见动静,也往马球场去。
她抬头眺望,不由自主地寻找着章安澜的身影。
章安澜身姿出众,陆朝朝一眼便看见了他颀长的身影,正欲提步去寻,视线又落在他身侧另一道颀长身影上。
这人怎么看着是谢妄?
她嘟嘴,定睛一看,果真是谢妄。
谢妄和章安澜在过来的路上恰巧遇上,便一起过来了。章安澜忽地笑起来,谢妄循着他视线,见到了陆朝朝。
陆朝朝朝他们挥了挥手,也许只是对章安澜挥手。章安澜也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