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往洗漱台前放,然后问沈既欲她睡哪个房间。
沈既欲指了指靠左的一间房。
朝阳,飘窗,大象耳朵床,是她喜欢的布设。宋再旖满意地笑一笑,最后去了衣帽间,发现也全部都是按照她平时穿衣风格买的,她问:“这是你弄的还是裴阿姨弄的?”
“有区别?”
“当然,我好知道谢谁。”
“哦,”沈既欲环着手臂倚在门边,“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宋再旖伸手拿了套睡衣,闻言往房门口走,站他面前,“大少爷好像什么也不缺喔。”
沈既欲对她的调侃照单全收,嗯了一声后提要求:“下周三来看我比赛。”
“什么比……”话说一半跟着反应过来,下周三是校内最后一场篮球积分赛,八班对十二班,她笑,“干嘛,要我给你加油?”
“不乐意?”
宋再旖耸肩,仍是笑着的:“那你到时候可千万别输啊,丢人。”
“输不了。”
懒洋洋的语气,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大少爷模样,一股冲天的不屑意味。
宋再旖向来不和他争这些,递给他一记“祝你好运”的眼神,然后擦着他的肩,进浴室洗澡。
……
等她慢悠悠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制暖已经到达恒温,消了外面风雨交加的冷,也不至于热得燥,心里不禁感叹大少爷比她会过日子,结果转头就看见那人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也洗过澡了,短发半湿,套着件灰色卫衣,家居裤,两人对视一眼,他往沙发走。
茶几上的烟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本习题册,摊着,红笔批注的痕迹醒目。
宋再旖看得稀奇,也走过去坐下,看清是什么之后更惊讶了,疑惑地撇头,问:“你也搞竞赛了?”
而且看样子并不是刚开始的状态。
相比之下,沈既欲显得淡定,把装牛奶的马克杯往茶几上放,“有问题?”
“你以前不是懒得搞这些吗?”
问句形式,却以一种笃定语气说出来,因为宋再旖记得很清楚,初三时有老师提出要带他搞竞赛冲全国奥一,想送他进少年班,但沈既欲拒绝得挺干脆,说没兴趣,说不想跳级。
恃才而骄形容他再好不过。
后来老师见劝不动只能作罢,只可惜了这么好一个苗子。
可是现在。
“什么时候的事?”宋再旖又问。
沈既欲不紧不慢地抬头看她一眼,“去年十月份。”
但话音落下,短暂的沉默,宋再旖直觉他应该还有潜在的无需明说的后半句——“和你差不多时候”,所以,他全都知道,知道她高一被选入竞赛班,知道她高二被停课,知道她在北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