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爷爷气消了点:“行,那我和你奶奶就在客厅看电视。”
云挽回了房间,安安静静坐在床沿。
梁西岭端了杯水给她喝。
她捧着杯子,神色有些凝滞,闷声不响望着地面。
梁西岭也不说话,就在旁边默默陪着。
等到
约莫二十分钟,云挽觉得心里轻松了些,才开口喊他名字:“哥,你去忙吧,不用再陪我了。”
梁西岭看着她。
他直起身,站在原地,片刻后,忽地上前俯身,抱住了她。
云挽眼眶一下子又酸了。
梁西岭拍拍她的背:“我和爷爷下午去买烧的纸,你就不要去,在家里休息。”
她没说话。
梁西岭摸了摸她头发:“别怕,别想她,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心肠软才会难受。”
他说得半点没错。
二十年,那是二十年。
倘若云采情对梁建忠有一点感情,对这个家,对她生下来的两个孩子,有哪怕一点感情,也不会二十年销声匿迹。
年岁渐长,她也从当年懵懂的小女孩,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云挽心里其实清楚,云采情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情妇就是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永远阴暗,卑劣,人人喊打。
她贪慕钱财想往上爬,其实或许并没错,只是用尽何等手段,就要自食其果罢了。
云采情这么多年,一直当别的男人情妇,即便生了孩子也没法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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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或许是她男人一朝垮台。
又或许,是她彻底厌倦了这种过街老鼠一样的日子。
云挽不得而知。
她唯一知道,就是以云采情心比天高的性格,她哪里会像她表面诉说的那么简单。
可她不想再去想了,她觉得云采情就像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不想管云采情过得如何,她现在也有了家庭,怀了孕,即将会有自己的孩子。
云采情当年丢下她,她这么多年学会的,是不要再眼巴巴追上。
*
第六天,陆承风和她说那边的事快弄完,这两天应该就能回来。
云挽在家继续缝百家被:“嗯。”
“在做什么。”
她针线一停,温声说:“缝被子,就是小孩出生要盖的被子。”
他低笑:“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怎么现在就缝了。”
她被说得挺羞恼的,云挽耳根红了红,不想回答他。
陆承风继续问:“你哥呢,这几天都在家陪你?工作不忙吗。”
云挽抿抿唇,当然忙。
梁西岭回南京了,说是明天再回来。
可他这几天忙得,顶多是抽空回来看看,最忙的时候,凌晨高铁回家,清晨又赶回去工作。
云挽心疼,就让他没事别总往家里跑。
但是梁西岭这个人,说不听,跟他讲太累了,对身体不好,他还是照样两头跑。
云挽也没办法,有时候梁西岭回来得晚,她就强打起精神,做碗红豆沙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