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分外安静,不声不响继续缝小孩的被子。
只有听到“栾”这个字,好像才会给点反应:“栾家。”她麻木地停顿,“他去找麻烦了吗。”
东仔紧张点点头:“是啊,找人去的,栾家也不想闹大,事情就压下来了。”
她点点头。
垂下眼睛,愣愣看着手里百家被,总觉得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闪烁得极快,她再想回头,已经捕捉不到了。
她想了想,还是给栾琛发了条消息:【抱歉,牵连你了。】
那边很快回复:【我无事。你呢,受伤了吗?】
她眼眶一酸,也不是很想讨论这件事。
匆匆回了句:【没有。】
就将手机翻转扣在桌面,不去看了。
陆承风也确实很忙,从前是可能回来,可能不回来,要么就是要到晚上,吃晚饭才会回来。
然而现在,他中午也会回来了。
不做什么,就是纯粹陪她吃饭。
尽管她并不需要。
他们气氛很僵持,其实从前来说,也是这样,只是那时候她小心翼翼,还没有和他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因此每每他沉默,不说话,她总会主动说两句。
现在,她也不说话。
他们就彻底没话好说。
七月末,闽南新的台风过境,连下几场大雨。
她有时候缝被子累了,也会愣愣望着庭院发呆。
他看见,会停下沉声问:“你在想谁?”
她面无表情移开:“总归不是你。”
最开始,他还会暴怒,指腹狠狠挤压她脸颊。对上她罕见的倔强的表情,片刻后,又松开手,摔门离去。
后来再问。
同样的答案。
他好似习惯了,也只会冷冷回一句:“你想着好了,他进不来,你出不去。”
疾步匆匆踏着暗沉天色,迈进雨里。
他走掉,她又觉得心里疼,说出的话全部是气话,话赶话,她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了。
想解释,又把人逼走。
他们为数不多还算亲密时刻,是晚上在床上,他有时候回来很晚,她已经睡得迷糊了,他掀开床帘,会把她攥过来。
就像是在确认什么,气味,还是体温,她不清楚,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触碰过后,确定她没有异样,也没有脱离掌控,他注视她很久,黑暗里面吻下来。
云挽望着他,怔然落泪:“你没有别人可以睡了?”
他冷硬的下颔绷紧,浑身僵滞,最后冷笑:“睡你比较舒服,也方便。”
“是吗。”她觉得心里空洞又被挖开,血淋淋淌满整个胸腔,肺腑,“那你不如他。”
她阖眸偏过头:“你要是这样还有兴趣,随便你。”
一片朦胧中,她能感受到他撑在身体两侧,手臂的颤抖,他声音也哑了,那种沉闷的声音,她差点以为他也痛彻心扉:“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肯动。
他使了点劲捏住她下巴,转过来:“你看着我,说话。”
她睁开眼,眼里早就一层朦胧泪意:“说什么。你想听什么。”
他可能也茫然了,维持了几分钟的静止,然后俯身,眼睛逼视她:“你为什么总要说气话,你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她打断:“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