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茹脸上挂不住,竟然想也不想:“陆总,您是想给她长脸吗?”
陆承风勾唇:“你知道我要给她长脸,还敢乱叫?”
刘楚茹身形不稳。
所有的目光,火煎油烹般熬着她,烤着她,她后背被汗湿透,拼命在脑海中搜寻能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的方法。
陆承风抬步要走。
刘楚茹突然大喊:“陆总,您知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她老公是个司机,估计也是您认识的人呢,车牌号我都能报给您。您不信,就去查查,她这种人谎话连篇,您是不是被蒙在鼓里呢?”
云挽眼眶都气红了,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陆承风把她搂在身后,重新转向屋檐,面对一堆复杂的眼神,眼里的寒冰几乎要藏不住。
他下巴轻点街边,面无表情:“你说那辆?”
刘楚茹在看到那辆银色宾利的一瞬间,腿就彻底软了:“我,不……”
“小姐,这辆车的主人就是我,你说的那个所谓司机。”他拖长音调,“可能是我本人。”
“不可能!”刘楚茹红着眼大喊,“您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整个沪闽都知道!两年前就离了!”
他彻底怒了:“是啊,离婚了,我惹她不高兴,她觉得我当老公不合格,就把我甩了,最近我们在商量复婚的事了,我心里她一直是我老婆。怎么,不可以?还是你对我的家事有意见,很想插手我陆某人的事?”
“我……”
“我警告你。”陆承风神色冷漠走出,“你怎么爬上来的,你自己心中有数,你当年吃了她多少好处,你也清楚。你的那几篇稿子,究竟有几个字是你自己写的,我问的出,你答的上吗?我从前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不计较,但我奉劝你别太得寸进尺。”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追她追得也很辛苦,要是因为你,她有阴影不愿在沪城待,不答应跟我复婚。”
他冰冷无比:“你就可以滚回你的香港当二房,不用在沪城混了。”
*
那天晚上那顿螃蟹,云挽终究没吃到。
因为陆承风回家都还在冷脸。
他甩下外套洗了个澡,目光沉沉坐在床上,给助理打电话:“香港戴先生,对,不用再见了,都取消,没原因,他要是问原因,你让他回去问他的二夫人……”
云挽洗了个澡出来,他还挂着电话。
只是对面不是助理了,听语气,是那位戴先生亲自来电。
陆承风面色森寒,听着对面不断苦哈哈道歉,并不言语。
直到见云挽来,他才揉了揉眉心,挂断电话:“行了,您没必要解释,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云挽走到他身边,他拧暗灯,光影层层叠叠,将他靠着床头的身姿拉得很长,他揽她入怀,吻了吻她香软的发。
云挽也没吭声。
好一会他才说:“吃饭就吃饭,怎么遇上她了。”
她也苦恼,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本来是跟着同事,和这边杂志圈聚会去的。”
云挽在他怀里趴了会儿,突然想到:“你那样说,好多人就知道我们的事了,会不会不太好?”
他说:“不会,怎么会这么想?”
她闷闷地:“我以为会影响你的。”
陆承风呼吸微滞,听清她意思,心脏一缩:“不影响的,之前是我不好,你要是觉得害怕,没安全感,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
她心里酸酸软软,很乖地“喔”了声:“好呀。”
他揉揉她发,微凉。
陆承风找来吹风,给她吹干。暖风吹得很舒服,云挽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
她打着哈欠,吹风机声音停下来,朦胧间,她看见他黑色高大的影子压过来:“等会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