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他会用高压锅给自己煮什么东西。
他能做饭,都是被她“逼”的。
瞧着锅沿的水晃神两秒,她抬手,把打开的锅盖压上了,无关痛痒的小事,她不想琢磨这么久,她才不想管蒋司修是脑子抽了给自己煲了个汤,还是单纯的无意中溅了水在锅上。
煮了两颗白煮蛋,又从冰箱旁的架子上拿了盒牛奶和一袋咸菜,就这么对付着吃了两口,感觉没那么饿了。
桌子收拾干净,想了想,又回到厨房,找出中午被蒋司修扔在岛台的药,倒水,看说明书,吃了对应的剂量。
一切弄完,拎了条被子倒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游戏,不到晚上八点,蒋司修从外面回来。
听到门响,程轻黎往玄关处瞟了一眼,然后视线收回,重新落在手机屏正在进行的游戏上,继续装“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哑巴。
她觉得自从自己跟蒋司修说完喜欢他之后,这个人越来越怪了,不是训她就是训她,还是训她。
烦死人了,她是想跟他谈恋爱,不是想让他当活爹。
蒋司修提着的袋子放在餐桌上,也扫了不远处躺在沙发上当死尸的人。
刚蒋建河来了一趟,大包小包地送了家里阿姨包的馄饨和饺子。
自从程轻黎来,蒋建河隔三差五就要绕来一趟送东西,不知道的以为程轻黎是他和温兰的亲闺女。
温兰原话“他饿着可以,但小黎不能没吃的”。
“祖宗。”蒋司修手磕了下桌板,喊沙发上的人。
程轻黎正点攻击键的拇指顿了下。
蒋司修极少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大多时候都是年上者的家长形象。
眼看着屏幕上的怪死掉,程轻黎在心里叹了口气,左手从横着的手机松下来,揪着被子低眼往厨房看,又软又不服气的声音:“怎么了?”
三个字说得恨不得翻个白眼儿。
蒋司修简直要被气笑了,她也知道是在叫她?
他拨开白色塑料袋的袋口,确认了里面放的东西,随后提起来走到冰箱前,拉开下层的冻柜,把馄饨和饺子分开放进两层,语声很稳,不带任何起伏:“这两天过了你回家住。”
程轻黎另一手还举着手机,搭在手机框的食指微蜷,目光黏在弯腰在冰箱前那个男人的背影上。
他背脊挺拔,像棵松树一样,总是很直,即使穿最普通的白衬衫也很好看。
程轻黎吸了下鼻子,收了视线回来,两手拇指重新按在手机屏,操控游戏里的小人,没说话。
蒋司修把最后一个打包好的食品袋塞进冰箱夹层,柜门关上,重复刚刚的话:“这周末开始,回去住。”
一连两遍,程轻黎没办法再当做没听见。
因为流感,嗓子像刀片划过一样疼,她咽了下嗓子,嗓音沙而哑,明知故问:“哥哥还是我?”
蒋司修收拾台面上扔的药盒,看了眼少的支数,确认程轻黎吃过,回答她:“我忙,必须要住学校。”
“所以就是你在学校住,我在家住,老死不相往来呗。”程轻黎怼他。
即使是以前,蒋司修其实也没怎么吵过她,大多时候都是她不满管教,撒娇生气耍赖的招数都用一遍,在蒋司修这里达到目的。
“我没这么说。”不远处的男人从厨房出来,调子依然平,死人语气。
程轻黎气死了,他这个性格应该去寺庙做和尚,没准干不了几年就能成大师方丈,当什么老师!
“你就这么说了,不然你赶我回家干什么?”程轻黎看他,“我从家过来,一来一回要一个半小时。”
“正好让你早起,一天到晚晚上不睡,早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