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也这么觉得。
结束了这边的工作,宋沅就得回去了。
他的上半年,跟开了加速器似的,发生的一切都很仓促,工作,学业,所有东西接踵而至。
但在这种忙碌生活下却隐藏着一个切换键,按下之后,顾景迟就会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和顾景迟待在一起,宋沅发现自己的精力会达到一个看不见的上限,即使工作再忙,他也感觉不到疲倦。
还不到下午一点,这个时候的天空忽然变了个颜色,阴沉沉的,整个江城像是被油墨笼罩住了一样。
整条大道都在堵车,宋沅几乎是掐着点坐上机场便民车的。
司机小哥拍拍胸膛,他以自己的职业生涯作为担保,一定会让宋沅成功登机。
宋沅觉得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如果赶不上,他会改签,实在犯不着“对赌”小哥的职业生涯。“没关系,安全第一。”
司机小哥最终还是提前将他送达。
但因为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大多数人都是掐点到的,所以在登记时,还是出现了局部小堵。
等宋沅完全落座以后,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回顾景迟消息。
不过飞机已经起飞了,宋沅只能落地再回。
他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越来越黑的天空,心里祈求能早点到达。
坐在他邻座的,是一位头发白的老奶奶,她带着老花镜,正温柔地翻阅着一本非常有年代感的书。
见宋沅好奇,她大方地向他分享了自己的文字。
“谢、谢谢。”宋沅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了。
凑近之后才发现,老奶奶手上拿着的,是一本手写载物,看上去像是笔记,又像是日记本。
如果是笔记,宋沅会很开心地接过话头,但如果是日记,那他可就太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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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但话头已经被抛过来了,如果不接,那显得更没礼貌。
宋沅谨慎地开了口,“这是你自己写的吗?”
老奶奶笑着摇摇头。
她没有很鲁莽地将话题全引导在自己身上,她先是好奇宋沅去外国做什么,问他是不是去旅游的,得知他是那边的学生,她忽然笑了一下,很自然地聊起自己就是一位老师,而手下这些,都是曾经的学生在校时的“杰作”。
宋沅点了点头,知道这些文字不是隐私性极强的日记后,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是没打算乱看。
可他不看,架不住老奶奶非要他看。
“他是我最满意的学生,看上去虽然冷冰冰的,但实际上比谁都温柔。”老奶奶被自己的描述逗笑了,“你会不会觉得这很矛盾。”
一点也不。
宋沅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顾景迟算一个。
宋沅听老奶奶讲诉着他学生的故事,越听,越觉得她口中的这个学生非常熟悉。
好像自己也认识一样。
尤其当她讲到,这个学生明明不喜欢小猫小狗,但却做出了违背兴趣的事情时,这种既视感更强了。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真的不喜欢。”老奶奶回忆过往,忽然无奈地笑了出来。
“直到有一次,霍底斯堡遭遇了十年难遇的大暴雪,学校紧急遣返了所有学生,并且宣布停课。”
所有人撤离得很仓促,仓促到没人想起体育馆负责看门的退休警犬还被栓在铁门上。
暴雪过后,当校工折返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