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昼捋了捋这关系:“可我师姐公孙赢,刚收了你前世徒弟元季蕤为徒。”
府君正色道:“哪有什么我前徒弟,您是我祖师奶,您师姐就也是我祖师奶,元季蕤就是我师姨!”
李昼:“……”
李昼忍不住批评他:“你先别急着认亲,这么一搞,都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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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乱了,府君正要继续拉扯一番,殿外忽然传进声音:“启禀帝君,微臣有要事禀告。”
李昼眨了眨眼,看到刚刚还极尽谄媚之色的府君,猛地起身,抬手往脸上一抹,便抹去了满脸泪痕,再抬手一招,便将滚入黑暗深处的冕旒戴到了头上,一头凌乱长发,也顷刻间束得整整齐齐。
“进来。”
府君从仪态到声音,都充满了威严,与私下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难怪地上那些府君像,都那么威严神圣,凛然峻极。
李昼连忙在心里记起了笔记,瞧瞧人家这派头,医女用不上,宗主用得上啊,她要学的还多着呢。
府君话音落下,一道喜笑颜开的高瘦白影,飘进了殿中,头顶一只白色高帽,帽子上四个黑字:
【你可来了】
原来是白无常。
李昼已经见过两个无常了,看到他便格外亲切,正要代黑无常向他问个好,却见白无常脸上笑意一僵,天生的微笑唇都笑不出来了。
府君皱眉:“何事来此,没见到朕正在招待贵客吗?”
白无常把头埋得低低的,身上发起抖来:“启,启禀帝君,事情紧急,微,微臣斗胆……”
“莫要废话。”
白无常小心翼翼瞟了眼李昼。
府君道:“谈神医并非外人。”
“……大量亡魂逃出了地府,各地城隍、土地、山神、活无常均已失去联系,阳间浩劫已至,我们地府冥官,该如何行事?”
李昼心中一惊,什么浩劫,娘还在阳间呢:“我刚从地府大门一路走来,确实见到地府空空,鬼魂纷纷外逃。”
她看向府君:“只是在下以为,只要府君病愈,召回亡魂,不过在一念之间。”
病好了,该干活了吧?
当着下属的面,充满威严的府君依然冒出了冷汗,勉强绷住脸色,郑重道:“此诚本君职责所在,谈神医不必忧心。”
说罢,他信手一招,手中便出现了一只镌刻着龙纹、系着黑色长穗绶带的黄金王印,他将王印抛给白无常:“将阎王印带去阳间,交给季蕤,你等冥官接下来俱归少府君麾下,听她调遣。”
白无常唱了声喏,捧着王印,匆匆离去。
李昼不解道:“府君为何不自己去?”
这都天地浩劫了,府君还不肯挪窝,要是没个合理的理由,耽误了事,害得娘亲掉了一根头发,少了一根汗毛,她,她就……
察觉到“谈神医”眼神越来越危险,目光在他头顶流连,在祂想出怎么对付自己的酷刑之前,府君连忙解释道:“非不愿,实不能也。”
他恭敬地作了个揖:“请随我来,谈神医。”
“谈神医”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似乎在强调这个身份。
满心记挂着月娘安危的李昼却没注意,跟上他的步伐,走向了宫殿更深处。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连两侧的红烛都已经消失,府君敲了敲太阳穴,令自己变成幽绿的魂体,照亮这幽邃无边的黑暗。
李昼顺着这点绿光,向前看去,只见一扇突兀的古朴大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