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这么晚了,是不是打扰到你跟宗文了?”
梁桢是梁宗文的名义上的长姐,梁家父母早亡,是梁桢这个姐姐一力照顾梁宗文而后强硬控制住整个梁家。
喻礼跟她关系并不亲近,她们是利益的合作者,但在生活中,并不是亲密的姑媳关系。
两个同样强势冷情的人,无法缔结真正的友谊。
喻礼知道今天梁宗文参加的梁家家宴,猜到他可能在家宴说了一些维护夫妻关系的话,她瞥一眼一边空荡荡的床铺,“没有打扰到,您有什么事情,我帮您转递给梁老师。”
梁桢说:“是我想拜托你一个小忙。”
“您讲。”
她说:“阿濯从国外毕业,我安排他到公司里实习,他一个人住公寓我很不放心,想请他借住在裕园,可以吗?”
程濯独身在国外待的四年,梁桢没有不放心,偏偏回国之后,她倒后知后觉担忧起来。
喻礼揣摩出梁桢这样安排的动机——她是特意派人来监视她跟梁宗文的婚姻关系,担忧她跟梁宗文的破冰只是伪装起来的假象。
不可置疑,梁桢真的猜对了。
明天,他们就要到民政局正式领离婚证。
“家里的事我不敢一口答应下来,得跟梁老师商量商量。”
梁桢疑惑,“宗文没跟你说吗?他已经答应了。”
喻礼说:“他确实没有跟我说,我们刚刚又吵了一架,他嫌弃我把他的小情人赶尽杀绝,我们现在在冷战。”
喻礼刻意没有粉饰太平。
她得让梁桢知道,她跟梁宗文的婚姻一塌糊涂,这样的局面不是她造成的,过错方在她的弟弟,所以不要费尽心思来试探她的态度,她绝不会一忍再忍。
梁桢果然消停,没有继续试探,说:“那我就让阿濯过去住了,你把他当活死人就成。”说着,她轻笑起来,“你们应该是见过的,对吗?”
喻礼对梁宗文这位在国外留学多年的外甥没有任何印象。
当时她被猪油蒙了心,全世界的男人她只能看见梁宗文这一个。
好在,梁桢提醒她,“婚礼上你们应该见过的,扔捧花的时候,你把捧花砸给他了,还记得吗?”
喻礼缓缓记起四年前婚礼上那个清绝挺拔的少年。
当时她太紧张,太用力将捧花往后抛,没砸到伴娘怀里,反倒扔进观礼席,被一个清瘦少年接住。
也算是有缘分的人。
“大姐放心,我会好好安排阿濯的住处的。”
“行,我马上让他过去,不会叨扰你们太久的。”
第二天去领离婚证,梁宗文已经提前坐在楼下餐厅里,这是他们时隔两年再一次共进早餐。
以后他们还要习惯这种模式。
梁宗文吃着三明治,像没发生昨天的争吵一般,平静温和说:“阿濯很细心,我们要装的像一点。”
喻礼没说话。
她不觉得程濯会是一个很关注他们夫妻情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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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赶鸭子上架,被迫应承梁桢的要求。
见喻礼缄默无言,梁宗文温和的神情立刻冷淡起来,他抬手移了移餐盘,将喻礼喜欢的菜色轻轻搁在自己面前。
这是他跟喻礼闹别扭时候常用手段。
喻礼在一些地方惹他生气,他一定要在旁的地方报复回来。
喻礼瞥一眼,没出声,直到早餐结束,她也没有动那道从前很喜欢的菜色。
一路保镖陪护,喻礼跟梁宗文行为隐蔽,悄无声息将婚离掉。
回程路上,他们坐上同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