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摇头叹气,“景尧确实太执拗,不怪礼礼无情,哪有哥哥插手妹妹感情的?”他回忆着,“从小到大,一有追求礼礼的人,不是被他恫吓走,就是被他逼到转学,幸好遇见梁老师,不然礼礼还孤身一人只能被景尧保护呢!”
喻介臣笑了笑,没有多说。
抬步走出阳台,走进卧室。 。
喻礼本想亲自下厨招待程濯,但还未到香山橼,公寓管家打电话给她,说是有位男士在顶楼门前等候。
公寓管家将监控视频传给她。
喻礼点开视频,望见那道穿着深灰色西服的身影。
退出视频,她对身边开车的程濯说:“还是去你家吧,有人在我家门前守株待兔。”
不是不能把梁宗文驱赶走,但到底是四年夫妻,他又刚刚在梁家家族会议上吃瘪,喻礼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舅舅也知道这里的地址。”
喻礼想了想,“我没有告诉过他,应该是签财产协议的时候,他看过我的资产表。”
说到这里,喻礼侧目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程濯垂眸,淡淡说:“巧合而已。”
喻礼的世界里从不相信巧合,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喻礼并不是梁宗文印象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相反,她厨艺很好。
程濯温和看着她,“需要我做什么吗?”
喻礼说出的话不出他所料,“不需要,你可以到阳台喂鸟。”
她极有条理的备菜,有条不紊使用餐具,上次看程濯下厨,菜在哪里厨具在哪里,她随意瞥了两眼,早把位置记得清清楚楚。
“在美国十年,一直是你在下厨?”程濯没去喂鸟,依旧留在厨房,眸光凝在她纤瘦婀娜背影上。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喻礼道:“比起我,我二哥才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少爷,他连厨房的味道都闻不惯,又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家,所以只好我来下厨收拾家务了。”
程濯眸光很静,说:“他怎么舍得劳累一个中学生?”
喻礼说:“习惯了,他在大事上护着我,我在小事上呵护他,这是我们约定成俗的习惯。”
程濯突然走过去,俯身捉住喻礼摘菜的手。
水是温的,但她皮肤敏感,
指尖已经微微发皱。
“我来做,你在旁边指点我就好。”他占了喻礼的位置,慢条斯理继续喻礼刚刚的工作。
他很高,骨架宽阔疏朗,身型却清瘦。
他们靠得有些近。
喻礼轻易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是孤冷雪原中松林清冽淡漠的香气。
她微微侧脸,望向他如玉般冷白的脸。
目光停在他面上三秒。
他呼吸微顿,似有察觉,回过脸。
“嗯?”他低眸,漆黑眼底的情绪涌动得很清晰。
但动作又是极为克制,呼吸很静谧没有一丝变化。
喻礼敛眸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么重的包袱——不过是玩一玩,为什么要那么珍重呢?
她这样想,口中却说:“一会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