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彻底切断跟陈家的关系。
虽然跟陈修和是娃娃亲,但喻礼跟他向来不熟。
他很有才干,年纪轻轻便外派到地方做一把手,粗略算一算,已经近十年没有回过京城了,就连当初解除婚约,他也没有赶回来。
喻礼挑眉问:“陈大哥调回京城了?”
“是啊,以后跟我在一个衙门办差。”
喻礼悄悄瞅一眼内室喝茶的那个人,见他毫无动静,扬声说:“那不行,我有喜欢的人了。”
内室的人终于有动静,放下茶盏,侧目看过来,目光肃正威严。
贺启功笑,“书记让您进去呢。”
喻礼轻笑,抬步掀开帘子进去。
博山炉里烧着返魂梅,香气清幽透骨。
喻礼坐在谢擎山旁边的黄花梨圈椅上,叹气说:“是我无能,没把哥哥带过来见您。”
谢擎山瞥她一眼,见她心情不错,缓声说:“不见就不见,反正他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的,对么?”
喻礼倒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满,“我只能说尽力吧。”
谢擎山倒茶给她。
她的胃不好,他倒给她的是暖胃的红茶。
“刚刚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喜欢的是谁?”
喻礼说:“反正不是陈修和,您别把他介绍给我了。”
谢擎山抬眉,“还跟我藏着掖着?”
喻礼叹气道:
“八字还没一撇,我是担心您吓着他!”
谢擎山似笑非笑,“能让你这么上心,看起来是很有本事。”
喻礼垂眸不说话。
她这个人是很识时务的,她的反骨向来只对上地位低于她的,面对地位高于她的人,她向来姿态柔软没有骨头。
谢擎山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也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林靳南,但我希望你还能把陈修和放到你的相亲名单里去,你想掩人耳目,陈修和比林靳南更有说服力。”
喻礼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谢擎山扫她一眼。
她这幅表情,就算说一声“知道了”,也还是透着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现在,他倒真对藏在喻礼身后的那位小情人有了几分好奇心。
当年喻礼跟梁宗文谈恋爱,也没见她为了梁宗文跟他闹不情不愿的脾气。
他垂眸喝茶,对喻礼这位未曾谋面的男友浅浅生出几分不悦。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喻礼望了眼天色,起身想走。
谢擎山抬目看她,“你刚刚见着何主任了?”
喻礼又坐下,“对,她见您要来了,就提前离开了。”
谢擎山不动声色问:“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不该说的?”
喻礼摇摇头,“爷爷已经呵斥过她了。”
谢擎山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她疯了,她说得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很难想象,这是位高权重以亲民仁厚著称的谢擎山对相濡以沫三十年的妻子做出的评价。
这番话很不妥。
在某些时刻,疯子说出的话往往是正常人不敢说出的真相。
她心底好奇谢擎山对何春莹做出这番评价的缘由,一如她好奇谢擎山跟何春莹的离婚真相。
但她不能问,更不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