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的手掌。
裴青松不算黑,但粗糙的掌心覆在闻烛瓷白的腰腹上时,依然显得色差十分的明显,常年握着武器的手掌上都是陈年老茧,每次用点力道划过闻烛的肌肤时,都会留下扎眼的痕迹,明明每回都没用多大力,却偏偏只剩下一身的凌虐感。
“我说给我拿套睡衣,你听没听见?”闻烛侧头避开某人的吻。
裴青山的声音嘶哑,像是贴着耳廓发出来的,磁性的嗓音顺着一直震动到头骨:“那玩意儿一会再穿。”
刚刚解决掉一只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东西,死印又蠢蠢欲动,其他的事儿就算了,闻烛对裴青山的体力太了解了,他果断拒绝:“不行,我今天很累。”
裴青山一只手环住闻烛的腰身,吻上他的唇角,“嗯”了一声:“不用你动。”
闻烛有一米八,在正常人里已经算是高个子了,裴青山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足足有一米九,一般而言,一个人全身上下的器官都是随着身高等比例长大的,
即使结婚了这么多年,但一想到裴青山的那玩意闻烛头上的青筋都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再次拒绝:“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但他的话音刚落,带着厚茧的大掌已经探到松松垮垮搭在腰间的浴巾里边去了。
裴青山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在闻烛耳边轻笑一声:“真的不行?”
闻烛唇齿间溢一声黏腻的喘息,然后曲手给了裴青山一肘,咬牙切齿道:“我明天有早课!”
“就一次。”裴青山探入腿根,哑声一遍又一遍的撺掇,“你不用动,累不着你。”
他搂住闻烛的腰身,哑着嗓子乞求道:“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姓裴的傲慢了一辈子,唯独在这方面能够无师自通的通过语言上的下位,换取闻烛的心软,而只要闻烛迟疑的一松口,裴青山立马就把自己从委屈巴巴的伪装里摘了出来,化身成为眼瞎耳聋的耕田机。
佳苑小区整栋楼整栋楼的暗了下来,那是个寂静又凉爽的夜晚。
不冷也没有前几天那么燥热,躺在床上开点窗户,缝隙间透进来的清透的微风,大概率是能让人睡个好觉的——当然,除了闻烛。
他就不该听信裴青山那个打桩机的傻逼话!
明明都在这人身上吃过这么多年的亏了,一不小心还是一脚又踏了进去。
闻烛后半夜嗓子都喊得发疼,撕扯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口干舌燥的咬紧牙关,五指深深的陷在裴青山的后背上,划出几道血痕了这狗逼也不在意,动作从始至终就没有慢下来过。
“你他妈还是人吗?”闻烛哑着嗓子骂他。
让一个怪物骂不是人,裴青山自己能不能去反省一下啊!
“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裴青山一边哄着他一边使劲,这人贯会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另一套,他工作上那点“敌追我逃敌退我进”的游击在私事上用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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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烛咬牙大汗淋漓的曲腿爬起身来,刚往前没挪几步,又别一双沾满湿意的粗糙的手掌捏着脚踝给拖了回来。
“再玩一会。”裴青山笑着把人圈在身下,凑近闻教授殷红的耳尖吻了一下,低声道,“宝贝儿,你今天的体力真差。”
闻烛瓷白的脸色上透着生理性的红晕,眉头紧蹙着,把平日里冷淡的眼眸都覆上了一层浓烈的色彩。
这样惊人的一双眼睛,总会让裴青山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闻烛的时候。
他们干这行的,风里来雨里去,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都活在一个相当边缘而真空的地带里,
稍不留神,一个恍惚间念头不对,踏了一只脚出去,整个人就回不来了。
人家干别的什么行业的,走错路都还有机会改正掰回来——他们没有。
社会保护需要这群能力者的同时,又无时无刻的忌惮审视着他们体内的力量。
在紧绷的环境下,崩溃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