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只诡异的木郎也自己爬上了王澄肩头,裂开木头嘴巴发出木匠的嗓音:
「我们是什麽人不是你这块砧板上的鱼肉该知道的。
拿好这件东西,把它送到靖海王行宫,在那里老老实实待上七天,自然会有人让你死个明白。
王富贵,谁也不要怨,小人物就是这样,卷入大人物的博弈,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习惯就好了。
你再冤能比死了全家的靖海王还冤?嘎嘎嘎.」
随后,王澄抱着盒子,四肢像提线木偶一样摆动,转身一步步往外走,然后越走越顺畅,很快就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就在他即将走出陈木匠和周坛童的视线时。
一直沉默寡言的【坛童】突然道:
「等等!陈兄,反正这小子早晚都得死,一个堂堂六品【白水郎】的性灵气血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不如让我拿来养鬼如何?
七日之后你用厌胜之术咒死那王世子,我也能彻底吸乾这位第二天才的一切,养出一只强大的本命灵鬼,岂不是两全其美?
最⊥新⊥小⊥说⊥在⊥⊥⊥首⊥发!
顺便也给他再加上一道枷锁,省得出了意外,让这小子跟那王世子一样挣脱木郎的控制。」
说完也不等陈木匠回应,便开打了腰间的一只骨灰坛子。
随着灰色的雾气流泻,从中钻出一个身穿黑色寿衣的佝偻老太太。
满头白发,十指长着铁钩一样弯曲的利爪,最瘮人的是她还长着一张黑漆漆的狰狞猫脸,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踮起脚后跟,一步步走向王澄,伸出爪子抓向他的后心,像是准备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王澄虽然背对着她,依旧能清晰闻到阴冷的血腥气,夹杂着烧焦猫毛的味道越来越浓,脸颊也有些开始发痒,像是有毛要长出来。
忍不住停下脚步,背对着两人一鬼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你养的是嫁衣女鬼丶画皮鬼之类的美貌阴物,我说不定就暂时忍一忍了。
可你偏偏给我来弄来这麽一个老货,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你们怎麽就这麽喜欢找死呢?
既然活腻了,那我就成全你们。」
坛童一愣:
「你在说什麽胡话?我们有两位中三品,还有二十多位庙军鬼卒,就凭你一个被厌胜术镇住的白水郎也想反抗?
那你来杀我好了。」
「好啊。」
然后就见王澄缓缓转身,手指比作枪型指向了他们的脑袋,嘴里模仿开枪的声音:
「砰!」
旁边陈木匠看到王澄竟然能在自己的木郎控制下行动自如,刺骨的危机感陡然临身,顿时一惊:
「小心!」
手下二十多个精锐取下背后的兵刃丶盾牌,立刻就要围成一圈。
可惜,早已借着【一国之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隐藏多时的小和尚和足足两百精锐亲军已经掀开伪装,对着他们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无数炽热的火线交织,瞬间就把他们所有人都给一起淹没。
二十对两百,无论如何都喊不出优势在我。
大部分人的惊骇欲绝瞬间就僵硬在了脸上,甚至就连一张脸都被打得满是凄惨血洞。
只有两位中三品的木匠和坛童能及时抽身飞退。
陈木匠掏出一柄写着财丶病丶离丶义丶官丶劫丶害丶本八字和复杂刻度的鲁班尺,在面前一划。
射向他们的铅弹飞行轨迹全部扭曲,绕开他们的身体飞向两侧。
惊魂未定的两人刚一抬头,一个浑身金光灿灿,宛若青铜铸造的光头铜人已经挥舞砂钵大的拳头一拳砸在了周坛童的身上。
轰隆——!
身边无数黑色的鬼气像是遇到了太阳,骤然遭受重创,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被打飞出去。
却见那「铜人」身后现出一尊【金刚夜叉明王】模糊虚影。
三头六臂,手持金刚杵丶箭丶宝剑丶金刚铃丶法轮丶弓丶矛等等,共有五眼,左右眼各两个,额头也一个。
只是看一看就刺痛人眼,让人不敢直视。
佛陀丶神圣跟天丶地丶水三官帝君一样,本质上都是道气的一种,只要掌握法门,观想存思就能借法。
秃驴就职了天班职官六品【密法僧】,专门克制各种邪祟阴物。
双手还戴着金灿灿的青铜指虎,凸起处不是拳锋,而是一颗颗开过光的佛头,一拳下去便是佛光普照。
正是:指虎加佛陀,边打边积德,将密法僧的灵应【度化】发挥到了极致。
轰隆,轰隆.
地动山摇。
功德+1!
功德+1!
功德+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