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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用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城墙;杀敌,杀敌,杀敌!

这一刻,北风呼啸!

幕府山西坡的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彻地。

真正的厮杀,似乎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一道战壕,距离楚江最近的那道战壕,破烂的机枪阵地。

焦黑的沙袋间横七竖八堆叠着尸体:一个被炸飞半张脸的士兵仍保持着填弹姿势,指缝里还卡着黄铜弹壳;年轻的机枪副射手仰面躺着,胸膛上插着三把刺刀,像座残酷的刀架;更远处,七八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角度死在在冲锋瞬间,他们应该是被炮弹波及的,炮弹带起的冲击波,直接震碎了他们的内脏,血水在战壕底部汇成暗红色的小溪。

在这尸山血海中,唯有一个颧骨高耸的汉子还在蠕动。他左耳只剩半片残肉,右手指甲全部外翻,他正用血肉模糊的手在空弹药箱里徒劳地抓挠。木箱内壁被他刮出五道猩红的沟壑,碎木屑扎进指甲缝也浑然不觉。

忽然,三个戴防毒面具的鬼子踩着尸体冲来,皮靴碾过守军战士的头颅发出西瓜碎裂般的闷响。

那三个装备精良的鬼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区域还有活人。

那瘦高的汉子喉头滚动,如果他这时候装死,或者默不作声,这三个鬼子,肯定发现不了他!等战争结束,他可以趁机跳㣉楚江……这样,自己或许就能活下来。

但是……他看着周边的尸体,想起团长,刚刚的,撕心裂肺的嘶喊……

“你是想一直当个孬种,还是当一次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跳了楚江,大概率也没机会游到对岸,倒是也是一个死!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次!老子畏畏缩缩了一辈子,这一次,临死前,也当一回铁骨铮铮的英雄!”

随後他猛地抓住面前,没剩几颗子弹的轻机枪的滚烫的枪管——伴随滋啦一声!那瘦高汉子的掌心顿时腾起带着肉香的白烟。

但他忍着疼,抓起枪管后,猛地从地上窜起,之後抡起机枪,砸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个鬼子,伴随着“咔嚓”一声,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鬼子的钢盔凹陷,脑浆从呼吸阀孔喷溅而出。

另外两名鬼子很快反应过来。

一把刺刀,猛地捅进那瘦高汉子的腰腹!

鲜血从他的小腹汩汩的流出!

但那个汉子,没有嘶喊,而是咬着牙,一手握住轻机枪的枪管,另一只手,猛地扣动机枪的扳机,可空转的撞针却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瘦高的汉子,听着那撞针声,觉得这声音像极了老家屋檐下将死的麻雀在扑腾。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机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一发子弹都打不出去。

可敌人的手里的枪还有子弹,第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鬼子,举起手里的步枪。

砰的一声……

他的喉咙被打穿。

喷涌的血柱竟精准浇进发红的枪膛,蒸汽混合着血雾腾空而起,像一场微型祭奠的香火。

……

第二道战壕的弹药储存点!

被炮火掀翻的木箱散落满地,手榴弹木柄与断肢纠缠在一起!

某个士兵的断手仍死死攥着引线,焦黑的手指间缠绕着半截红头绳;弹药箱夹层里藏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婴儿正被蔓延的血迹浸没;更骇人的是弹药点前堆叠的尸体墙——那是之前,坚守在战壕里的战士,用战友的遗体,垒砌成的掩体。而坚守在战壕里的战士,最後也成了这掩体的一部分……

一个驼背老人从尸墙缝隙中艰难爬出,他的棉袄浸透血水,每移动一步都会挤出暗红色的泡沫。

而就在这时,那个驼背的老人,听到了身後,传来的鬼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扭头隐约看见,有五个鬼子,正在踹开,大夏军人用尸体铸建的掩体!

走在最前面的鬼子,此时一边咒骂,一边开枪,直接打爆了面前一具大夏军人的尸体的头颅,脑浆溅在他的绑腿上像打翻的豆腐脑。

正在往前攀爬,去取战壕里遗落的集束手榴弹的驼背老人,听到枪声后,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

他猛地转头,却看见,那座用血肉铸成的高墙,已经被推倒了,一个娃娃兵的头颅从尸墙滚落到他的面前,睫毛上还结着霜。

老人来不及悲伤,他猛地回过头,又爬了几米,抓住了他早就盯上的,遗落在战壕里的集束手榴弹。

随後老人猛地转过头。

神色狰狞的瞪着身後的那些鬼子。

他之前,本来是乡下的兽医,被抓壮丁,才被迫当的兵

他本来一点都不喜欢这支部队,声色犬马的团长,胆小怯战的士兵,还有从上到下,都想着怎麽贪污克扣军饷的军官。

他也从来没想过,为谁去拚命。

可这帮鬼子太过分了,他在淞沪战场上,亲眼看见了这帮鬼子的残忍,亲眼看见,这群恶魔是怎麽对待大夏的百姓,他的父老乡亲。

被欺负成这样,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小鬼子,凭什麽这麽欺负我们!那个狗团长说得对啊!反正都活不了,还不如和他们拼了!百年之後,要是大夏还在,他们也算为祖国牺牲的英雄好汉。

“我是专门治禽兽的大夫,我这一辈子,救过很多禽兽,但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混账东西,禽兽不如,老子我要亲手把你们送进地狱,让阎罗王,剥你们的皮,剐你们的肉……给我死啊!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抱着集束炸弹的老人,突然暴起,他的驼背竟在瞬间挺直。他抱着集束手榴弹撞向那些鬼子!

伴随着轰的一声,那五个鬼子,同时被火光吞噬,冲击波把血肉铸成的墙体轰开,断肢血肉横飞……

空中飞舞的除了残肢,还有张烧焦的识字课本,课本上,依稀可见几个描红的大字——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城墙!

……

第三道战壕,依靠一棵老槐树建立的掩体旁边。

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已被弹片削去半边,焦黑的树皮上嵌着密密麻麻的弹片。

树根处堆积着层层叠叠的尸体: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兵仰面躺着,嘴里还叼着半截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已经熄灭了;树杈上挂着半条腿,草鞋底上沾着新鲜的牛粪;最底下压着个瘦小的焦黑的身体,只有半个脑袋,还保留着没有被灼烧的皮肤……

树洞深处,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正在蠕动。

他的军装是用大人的衣服改小的,肩膀处还打着补丁。

当他从尸体堆里爬出来时,後脑勺的头发被血黏成一撮,像只刚被母鸡啄过的雏鸡。他的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突然,钢盔的反光掠过树洞。

三个鬼子正端着刺刀挨个翻检尸体,其中一个用枪托砸碎了个伤兵的天灵盖,脑浆溅在绑腿上也不在意。

少年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他是为了能有一口饭吃,才参的军。

他家里太穷了,他爹给地主当长工,结果因为积劳成疾,被活活累死了,他娘,为了生计,去地主家当厨娘,结果被厨房里的几个厨子看上,被拉进柴房侮辱,回家后,就上吊死了。

她娘死之前,嘱咐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可现在……

那个少年,颤抖的手指摸向腰间,那里别着把生锈的镰刀——那是他离家时,从家里拿出来防身的。

他其实是想拿枪的,但是这次战役,班长发给他的子弹,只有三颗,早就被打光了,其他的战友的子弹,也都打光了,就连班长都死了。

他唯一的武器,就只有这把剪刀了。

这把剪刀,是他娘当年的嫁妆。

他呼吸越发急促。

“娘啊!”

“儿子也想活下去!”

“可仗打成这样,儿子是真活不下去了!”

“娘啊!您说过的,做人要多积攒福报,这辈子吃苦没什麽,这辈子吃得苦,都能变成下辈子享得福!”

“这几年,儿子没积攒过什麽福报,偷鸡摸狗的事,倒是做了不少,不是儿子不想积攒福报,只是为了活着,儿子就已经费尽全力了。”

“但现在,儿子碰到了一件,绝对能积攒福报的事情。”

“和这些鬼子拼了,哪怕只能拚死一个,儿子觉得,自己也算是攒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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