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隋站起身,耳朵竖起,它直觉果然没错,大黑它们遇到危险了。
在负六楼心里烦躁时,它还以为是沈念对它们而言很重要,所以它才烦躁不安,现在看来不是如此。
天隋不确定地走了几步后停下,它很是焦急,这周围都是它们的味道,大黑它们在哪里呢?
大黑它们已经转了一圈负一楼,天隋一时半会还真不能快速识别出味道来。
鼠一从负六楼追到负五丶负四丶负三丶负二,它有点崩溃,为什麽它那麽弱?为什麽它速度这麽慢?为什麽它连找大姐头都找不到?
一句句“为什麽”差点没把鼠一淹没,它想忍着不哭,因为爸爸说过,眼泪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族鼠被打死丶被饿死时,它们哭得再响也无法让它们活过来。
饭票一号也说过,眼泪确实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可不被逼到绝路,谁又想哭?正是因为无法解决才会哭泣。
两道声音在它脑海里反覆交织,鼠一突然感觉自己沉重的脚步变得轻快了,它心里很是恐慌,怕是自己这三个月大的身体耗不过长跑的消耗,要晕过去。
它要是晕了,爸爸怎麽办?它平时嘴上嫌弃爸爸,可那可是它爸爸,谁会不爱对自己好的父母?
鼠一咬牙强撑着快步跑,爪子掐着自己的腰,生怕自己还没找到大姐头就晕在路上。
好不容易爬上负一楼,鼠一已经气喘如牛,眼前的路都从一条变成了三四五六条。
天隋一怔,它好像闻到了鼠一的味道?
天隋快速折返,一分钟後天隋看见了毛毛全湿丶踉踉跄跄的鼠一。
还在勉力支撑的鼠一看见天隋,它眼里一下有了光:“大姐头!大姐头救救爸爸。”
“负二楼!爸爸在负二楼!有危险。”
天隋扶住缓缓倒下的鼠一:“你怎麽样?”
天隋左右看了看,这上面它确认了,应该是没有活物,至少这周围没有。
它做梦都没想到大黑它们速度这麽快,一个多小时就从二楼到了负二楼,它那边负六楼都没溜达完。
天隋犹豫着放下鼠一,顺着通道一出溜下到负二楼。
它分辨味道这一块比较欠缺,平时都靠直觉,刚刚跑得太快,它都没注意嗅闻。
站到负二楼管道上认真辨别了一会儿味道,天隋很快就闻到了浅淡的血腥味。
天隋惊骇,大黑居然受伤了?这里的东西居然能把大黑打伤?
什麽东西居然能连大黑都打伤?难道也像蓝天育种基地那样,是改造鸽子?
可刚刚它闻着味道明明只有一个啊?
天隋面色凝重顺着味道找过去。
越是靠近打斗方向,传入天隋鼻子里的血腥味就越浓。
不仅是大黑的味道,它还嗅到了金子以及鼠长毛的味道。
这几只都是队里武力不算弱的,虽然打斗方式不成体系,但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
天隋加快脚步,味道传的到处都是,它找过去都要不短时间,心中的不安烦躁又让它无法静下心去追寻直觉,只能用嘴笨的办法,嗅闻味道,辨别哪里味道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