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於浩闻声回头,面色惨白嘴唇也发白,丝毫不见进来前的活力红润,嘴唇颤了又颤。
“……妈…呜…”
“禁喧哗哭闹。”执事提醒。
母子俩双双强忍抿住唇。
连敏芳急步上前搀扶:“快丶起来,快。”
万晴也去扶丈夫起身,秦于涛同样脸色发白,双腿直打抖,哆哆嗦嗦被扶出祠堂。
秦於深落後两步留下,商谈三天後的祭祖事宜。
基本按往年流程走不会出错,今年多了舒蕙和秦岁宁。
执事刚想问话。
秦於深先出声:“我的妻子女儿也会参加,添她们的名字身份进族谱。”
“舒蕙丶秦岁宁。”秦於深报出名字。
宁宁是随母上户口,内地登记的名字自然是‘舒岁宁’。
只不过在秦家,秦家众人认为称呼时给她冠‘秦’姓,算一种重视。
这种再怎样也只是口头重视,秦於深已决定祭祖上族谱后,给女儿办港籍手续。
执事惊讶,上族谱这事,早些天秦老爷子也找他说过。
敢情这爷孙俩没商量啊。
真就各自决定后,气都不通?
见他半天没反应,秦於深瞥一眼,嗓音淡淡:“你有问题?”
“哦哦丶好的,我记住了族长。”执事汗颜,忙应答。
昨晚用戒尺抽六少的时候,他都没这麽紧张。
另一边,颤抖着腿僵硬挪行的几人,终於走出祠堂地界。
秦於浩躺上担架,彻底綳不住崩溃大哭。
“妈你知道我跪的多惨吗呜呜呜啊……半夜跪的犯困,一歪头就被执事用戒尺抽,首夜去整整一晚上没睡啊……
一天三顿丶顿顿给俩大馒头,饿得我眼晕……
那砧板钻心的疼丶稍不端正就被抽啊!!!”
秦家规矩,罚跪去祠堂的人,首夜禁止睡觉。
由执事监督,跪姿不端视为思过不诚,执事有权使用戒尺行罚。
跪上三小时就够受罪得了,遑论三天。
这就是为什麽连敏芳当时心急如焚的原因,不过她心急也没办成事。
儿女报应,叹两口气就想开了。
“好了不哭了啊,回去就冰敷用药。”秦华熙出声安抚。
两百斤的胖子嚎起来,吵死了。
秦於浩仍一个劲哭诉,头往连敏芳的方向扭。
“呜呜呜啊妈…妈……妈!!”
秦华熙:“再嚎我扇你!”
哭声止了,武力比安慰管用。
连敏芳没空管俩小的,她正忙着教训秦四呢。
耳朵都给他拧歪半圈。
“成家立业的人了,不学无术,还敢跟着外人一起欺负自家大嫂,秦于涛你胆肥了啊。”
“妈丶妈…轻点丶轻点错了,我错了,啊!”
秦于涛痛的直吸气,躺在担架上,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
“……”
秦於浩肥肉一颤收回目光,庆幸老妈还是更爱自己,只打四哥放过了他。
“姐,我足足跪了三天,咱妈都没跑去竹楼吊脖子,救我吗?”
秦於浩说着伸手一掐脖子,舌头吐出来。
秦华熙没好气,拍过去就是一巴掌。
“还敢调侃咱妈,没大没小!就因为你们这些蠢蛋,大哥大嫂才吵架,我看你跪三天都少了。”
“……”秦於浩垂眸,挠了挠头:“我会去跟舒丶道歉,虽然我还是不喜欢她,但使计害人确实是我不对。”
“得了吧,大嫂还需要你喜欢,死胖子。”
“虚胖!虚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