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清:“……”
这怎么上来就夸啊,没见面的这段时间,夸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了?
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突然回家了?也没有节假日呀。”
萧北淮:“周五没课,加上周六日,正好凑个小假期。正阳离家也不远,一个半小时车程,能接受。”
庄晏清注意到萧北淮的五官,比印象中的立体,特别是那双眼睛,没了刘海的遮挡,如鹰隼般锐利。
“这是新戏的发型吗?”
不知不觉问了出来。
萧北淮:“嗯?你说我头发?”
太长了还没来得及剪,就用发箍简单束起,与拍戏无关,不料庄晏清会注意到,他淡声解释。
餐厅的气氛安静下来,都在专注吃饭,可庄晏清却觉得,这比她边玩手机边吃,还要难消化。像是一下子和他成了客气的陌生人,明明该有很多话要讲的,却不知从哪开始。
忽然,小腹下方一阵暖流窜过,庄晏清执筷的手一抖,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愣了愣。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脑宛若有根线“噔”的一声断开,紧接着一片空白。
不……不会吧……
筷子掉下,她踉踉跄跄起身,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把桌上的饮料撞翻。
萧北淮吃到一半,因这动静抬头,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见庄晏清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左右晃了下,然后背着手往洗手间跑。
这是怎么了?
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庄晏清一个劲儿地祈祷。
千万别是来例假了!
然而,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化,从不给预告。
难怪昨晚肚子疼得那么厉害,还以为是吃了冰淇淋闹肚子的缘故,确实也可以怪那根冰淇淋,毕竟日子提前了。
庄晏清双眼失神地坐在马桶上,脑袋一阵嗡嗡响,目光逡巡一圈洗手间,彻底死心。萧长河家没有女性,不可能备有卫生巾。
偏偏今天穿的还是件浅色长裤,沾染的痕迹一眼就看出。
“晏清。”
萧北淮敲了敲门。
庄晏清宛若惊弓之鸟,一下挺直了腰背:“怎……怎么了……”
萧北淮在门口站着,轻声问:“是不是来例假了?”
猜来猜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她背着手跑向洗手间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
隔着一扇门,庄晏清面如死灰,在听见萧北淮问这句话时,恨不得一头栽倒在浴缸里。怎么就在他在家的时候上演这一出呢。
也太丢人了吧!
强迫故障的小脑袋瓜开始运作,可憋了半天却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门口的人似乎知道她的难堪,过了会才出声:“你等等,我下楼给你买。”
“嗯?”
庄晏清抬起头,买?买什么?该不会是买卫生巾吧!
“那……那个……”
声音细如蚊,还磕磕巴巴,门口的人根本听不见,早已转身离开。
隐约听见人拿钥匙,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庄晏清无奈望着天花板,行吧,也只能是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也是没有办法拒绝如此“细心如发”的萧北淮了。
绝望就绝望吧,谁的人生能没几道难过的坎,看开了就行。
庄晏清在极短时间内给自己做心理疏导,说服自己接受眼前已经发生的事情。紧接着开始想象萧北淮下楼帮她买卫生巾的样子。
我去……
他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