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们车里坐着的时候,看到我们丢的锤子了。”
话音落下,老五当机立断摔了手里的筷子,一根直接落下了地,另一根弹在他餐盘的一角,飞向了九霄云外。
老板娘还没走远,听了动静回头看,拉长嗓门骂了一句:
“这吵架也不带摔盘子的啊——”
老五连清嗓子带整衣角,满脸通红憋了好一会儿,手肘放下了,同样压低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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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怎么不早跟我说?”
不得不说他侄子的脑袋算是活络了,当场开始反驳:“你自己说不跟我生气的!”
此话不假,老五还沉浸在自己搞丢了这小子爷爷宝贝枪杆子的悔恨之中,要是平时,说啥也要把鞋脱下来开揍了。
他吸气加呼气,又从旁边的筷子筒里抽出一副来,搅和几下手边的蛋花汤,重新抬头看侄子。
“你确定就是咱们丢的那个?”
“千真万确。”老七回他,“铁脑袋,红身子,顶头有点锈,闻着还有点臭。”
看着老五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老七的两条粗眉拧到了一块儿,他把一只脚蹬在餐桌下的横梁上,又往他叔那边凑了凑。
“叔,你实话跟我说,这锤子究竟为啥这么重要啊?当时厂长让咱们把凡叔带走的时候,连个纸钱都没给人家带,倒是带了这锤子,难不成是法器?”
老板娘拿着抹布回来了,骂骂咧咧捡了地上的筷子,又回头剜了这叔侄俩一眼,老五整个过程都用手挡着半边脸,默不作声地等她走。他越等他侄子越好气,抻着脑袋来回看,等人终于走了,老五才伸长脖子用力吐了口气。
“七啊,叔实话跟你说,这锤子其实不是厂长交给我的,是严书记,他交代了,老凡头处理得怎么样不重要,锤子一定得扔了,如果我们这边处理得好,他还要额外给五个。”
说罢扬了扬手掌。老一辈都喜欢这么说,五个就代表五万,进城打工整整一年的工钱。
五万一个锤子,事情愈发曲折离奇,老七的嘴咧得都要滴口水了,老五的话总算要进入正题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东北地下城?”
嘶溜一声响,老七把口水吸了回去。
“叔,我就说你别总听那些有声书,玩那些页游,老年痴呆都变成老年妄想症了。”
“千真万确!”老五一着急又想摔筷子,老板娘眼睛往这边一瞥,他赶忙装作伸展肩膀,“如果真让我们找着了,你爷爷丢了的枪,咱能给他整回去十杆!”
老七将信将疑:“你怎么确定有这地方?”
顶灯随着风扇忽闪忽闪,老五把筷子郑重地撂回桌面上。
“严书记就见过。”
司机餐厅里到处都是棉大衣茶水杯,脑中偶然浮现出严书记那副毛衫老文青的模样,似乎还挺可信。
没有进城打工的人不对淘金感兴趣,老七当场就把脸凑了上来。
“里头都有什么?皇陵?”
他叔一拍大腿,一副侄子不争气的样子。
“看你那点出息,这黑土地下哪有皇帝待过啊?过去那铁锹连冻土都凿不开!”
说到冻土,说到铁锹,叔侄俩又想到了松花江下深埋了几天的老凡头,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我跟你讲,”老五伸出两指,指点江山一般点了点,指尖却对着食堂桌上的醋瓶盐罐,“这地下城里,埋的都是之前打仗时留下的尖端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