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引荐仙门第一公子,让你也做一回被爱的那个屋。”
虹霜:“免了,我比较想被谁引荐给刚刚我们碰到的黑衣使者,我对那盏灯很好奇,那是鬼火吗?怎么抓到放进去的?”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云里兰摆摆手,“我总觉得,和那天晚上见到的阴官城隍有关系。”
“你信了?”虹霜沉下声来,“开什么玩笑,神离尘世十万年,现在出现?”
云里兰望着前方的院落:“我希望是。”
那座院落里灯火尽熄,千金难求的安神香不要钱似的燃起。
内心各种想法策马奔腾的玉念生折腾许久,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成功入梦。
梦中是他多年不见的江南故乡,梦里有道魂牵梦绕的身影。
玉念生热泪盈眶,脚下一个趔趄,就半跪半依在那人身前:“阿娘,孩儿想您啊……”
下一刻,他感到耳朵一阵剧痛。
“不孝子!你这一路干什么去了?!知道你娘我在地下求了城隍爷多久才保住你这条小命吗,差一点你就跟老娘排一个往生队了!”
【作者有话说】
注:
“祸福分明此地难通线索,善恶立判须知天道无私”,是上海城隍庙的对联之一。
第5章 幽冥开新门05
梦境里的故乡水声潺潺,莲塘莲叶接天碧,风中都是清浅莲香。
一切都是旧时模样,包括幼年记忆里知名不具者其一的惨叫声。
“阿娘,痛痛痛——好痛啊——阿娘轻点!”
玉念生跪在母亲脚边,呲牙咧嘴喊着痛,却没有半点起身离开的意思。
水榭里的女人坐在石凳上,她鬓发如云,眉目似水,拧着膝下青年耳朵的动作优雅又毫不留情。
“玉念生,你胆儿肥了是吧,谁准你跑去中州的?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给那边的人塞牙缝都不够。”
“我这不是——”
后面的话抵在喉中没有说出来,玉念生捂着耳朵抬头,看到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脸,怔怔地落下泪来。
“阿娘,孩儿真的……真的想您啊!”玉念生伏下来,抱着母亲的腿嚎啕大哭。
他很多年没这么毫无仪态的哭过了,平日里跟随父亲出入各大场所的文质彬彬也好,在中州时装傻充愣也好,总归都是半演半真。唯有此时,情至深处,难以控制任何行为。
原本正一肚子火气,准备好好训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的女人叹了口气。
仪梦遥高高扬起的手轻轻放下,摩挲着孩子的发顶,不觉有几分惆怅:“我的念生,都长这么大了……”
仪梦遥的记忆里,她的孩子还停留在刚好到她腰部时的小儿模样,多年再见,当年好骗又好玩的小儿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青年。
她把哭得凄凄惨惨的青年头抬起来,在那张涕泗横流的脸上辨认出哪部分属于自己、哪部分属于她丈夫。
被母亲温柔的目光注视,玉念生一个打嗝:“阿娘,这么多年了,您从未入我梦中……”
“行了行了,这不是来了吗?”满腔怜惜顿时被压下,仪梦遥拧着他的脸颊,“瞧你,都哭出猪叫声来。”
“阿娘!”
仪梦遥点了点他额头:“念生,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