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让你来书院读书, 你们倒好,整天拉帮结派, 打架斗殴,胡作非为,这次给你一个警告,再有下次,你们就可以回家了,临安书院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
“夏夫子,我们没有打架……”隐隐有一个声音低声解释。
“还狡辩!”夏老头厉声诘问,“没有打架,他身上怎么到处都是泥土,怎么会我一来,就开始哭你们欺负他。”
“我们没有欺负他,是他自己不服气我弟弟进了甲班,又见我弟弟年幼,便伙同其他同窗,欺负我弟弟,我刚过来,就看到他们合伙打我弟弟一个人……”
“胡说八道!你是他哥哥,自会帮着他说话。”夏老头径直打断了韩则的话,转而冲那个男生的同党,“你来说怎么回事?”
那个男生没想到贺修文会撞到石头上还流血了,看到韩则恶狠狠的眼神,紧紧握起的拳头,小男孩带着后怕以及点点担心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你不知道?刚才你们这群人在干嘛?你不知道!!”韩泽瞪着他吼道:“你现在想着推脱责任了,那刚才合伙欺负我弟弟的时候是畜生吗?狗东西。”
红着眼的韩则话音刚落,放下额角冒血的贺修文,像个小旋风一样冲了过去,朝着人家猛地就是一脚,转身骑在告状的那个男生身上就开始狂揍,等一众妇人反应过来时,韩则身下的那个男孩已经哭天喊地,扭曲着挣扎着想要逃离韩则的魔爪。
看见韩则这毫无章法,又带着点儿不要命的打法,率先反应过来的夏老头,一把拉住韩则将人甩到一边,怒吼道:“你眼里有没有王法了!”
地上那个孩子被扶起后,看见地上的韩则哇哇大哭着连连后退,“娘亲,娘亲!”
从地上爬起来的韩则,吹了吹手上的擦伤,眼里带着讥讽,嗤笑一声,“只知道哭爹喊娘的窝囊废!”
“哇——”被全面打击的小孩,一身灰,感觉哪哪儿都隐隐作痛,脸上挂着泪,害怕极了。
夏老头看着那个小孩嘴角一片青紫,焦头烂额的吼道:“韩则!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这孩子下手也太重了!”一边的围观看戏的人说道。
有人小声附和:“就是,是个心狠的,这要是不好好教导一下,日后必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你看到没有,他刚才那个眼神,恨不得要把人吃了一样。”说话的人自以为小声的说着,“以后可不能让孩子和他开玩笑,万一人家当真了……”
“是这个理。”有人紧接着颇为赞同的附和。
忍痛抱着胳膊的韩则只是目色深深看了夏老头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到贺修文身边。
听到在场的家长都非常赞成他,接着又被韩则下了面子的夏老头一脸不爽,急匆匆走到韩则身边,一把将人抓住,抽出戒尺就往韩则身上招呼下去,只听到噼啪作响。
被撞着头的贺修文本就晕乎乎的,看到为自己出头的韩则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更是怒火中烧,晃晃悠悠站起来,一把拉住夏老头,径直握住了朝他迎面而来的戒尺。
“夏夫子,尚未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平白无故的打我哥哥,这是何理?”贺修文漆黑的眼睛盯着他,语气平淡,态度气势却不曾输掉一分一毫。
“平白无故?你哥哥先出手伤人,不对在先,夏父子作为书院的夫子自是有权利管束你们,怎么你觉得夏父子做错了?”夏老头尚未说话,先前那个颤颤巍巍不敢说话的小男孩的母亲抢先一步,义正言辞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