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病的缺陷,霍勒斯才不能在他身上打主意。您把阿洛伊斯的基因信息交给霍勒斯,不就是为了让霍勒斯死心吗?”
诺兰听得眼皮直跳,错愕得心头掀起狂澜。
不是阿洛伊斯自己把基因信息卖给了霍勒斯,而是尼科尔?
光脑声音:“让阿洛伊斯麻木的是您,想要拯救他的也是您,我不明白。”
“也许从前我的确是那么想的,但雅尔达战役后,我发现我错了。”
“我在阿洛伊斯很小的时候,就给他灌输军雌的责任,想用他终结原始种。用高标准的道德要求他,又让他麻木,这不是很可笑吗?”
“果然,这种平衡在雅尔达战役时被打破。”
“阿方索的副官分明不必感染虫源污染病,可阿洛伊斯战斗起来却完全不管不顾,把战场扩大到第九军团驻守之地,所以阿方索才如此怨恨阿洛伊斯。”
“这就是麻木带来的后果,今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没有任何雄虫或是雌虫能成为制约他的鞘,我不行,维希家主也不行。阿洛伊斯会变成这样,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洛伊斯朝着杀戮和麻木堕落。库尔特,我想你会明白的。”
库尔特!?
诺兰觉得耳熟,沉思良久,终于在记忆角落里挖出了他的身份。
阿洛伊斯提过这个名字,那是军方的消息通,并且对阿洛伊斯十分忠诚,还是极少数和阿洛伊斯有过过命交情的雌虫。
阿洛伊斯十分信任他。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
“我错的不光是这件事,还有把阿洛伊斯基因泄漏的事。”
尼科尔脸色发青,“在分析阿洛伊斯的基因后,霍勒斯的确死心了,可他又把主意打在了尤金·贝休恩的身上。我真是想不到,霍勒斯连王虫都能惦记!尤金·贝休恩的虚弱期频次越来越快,霍勒斯迟早会想趁着尤金·贝休恩的虚弱期,拿到他完整的基因。用类虫种原理,融合尤金·贝休恩的部分,来为自己重塑身体。”
库尔特:“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变为怪物吗!霍勒斯那个时候还会有意识吗!”
尼科尔:“晋升准王虫,甚至是王虫,就有这么强大的诱惑力,这源自于雌虫的基因,从始至终都在追求变强。不光是黑域星,就连霍恩虎视眈眈。我原以为黑域星破解阿洛伊斯基因缺陷无果,便会从此打消更换巢制度的念头,谁知道他们竟然策划了胡蜂围剿,想要尤金·贝休恩。”
库尔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疲倦:“七年前,我已经在战场上尽量阻止了,但还是没能……”
尼科尔:“你不用自责,该自责的是我才对。尤金·贝休恩进入最高监狱,这是军方开出的条件。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停下对胡蜂的围剿。”
库尔特愤愤道:“他们还真不怕尤金·贝休恩会暴怒失控啊!竟然如此算计王虫!”
尼科尔:“尤金·贝休恩那个时候是虚弱期,他为了胡蜂,无从选择。”
诺兰眼瞳紧缩,听到了让他格外震惊的事情。
尤金·贝休恩七年前的虚弱期,是因为想要保住胡蜂,而自愿进入最高监狱的事。
原来尤金·贝休恩的第二次虚弱期,发生在七年后,还被霍勒斯取走了基因信息。
霍勒斯想用类虫种原理,为自己……重塑身体?
诺兰想起前不久霍勒斯晋升为准王虫,难道就是拿走了尤金·贝休恩的部分吗?
信息量太大了。
诺兰头皮发麻:“阿洛伊斯的虫源污染病、七年前的胡蜂围剿,原来是这么关联上的。”
那边——
库尔特忧虑的发问:“老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