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棉棉收回目光,笑看曾风:“你太虚了,你不行。”
曾风被激上了,站了起来:“别卖关子了,说吧,到底是谁?”
他都准备直接去革对方的命了,陈棉棉也站了起来,却是再抚他的肩膀:“你看看你,比我爱人可虚了太多,先去招待所补补身体吧,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周六,正式开展工作。”
曾风应声回头,赵凌成就在主卧室的门上。
白肤,板寸头,绿军裤,半绾的白衬衫,他双眸冷冷。
而他怀里的小婴儿本来笑容灿烂,但是一看到曾风,却撇下了嘴角。
赵凌成就是姜瑶暗恋的男人了。
陈棉棉还说他虚,说他不如他,还要他去补身体?
曾风想证明自己不虚,但陈棉棉已经在推他了:“你都吓哭我女儿了,快去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小婴儿哇的一声,泪珠子滚的叭叭的。
曾风提着两瓶茅台,再加上林衍那个筹码,本来是先想拉赵凌成统一战线对付祁政委的。
陈棉棉,他甚至没有当成对手。
但顿莫名其妙的受了顿羞辱,然后就被人家给赶出来啦?
他成功的愤怒了,他心说区区一个西北能有什么大老虎,比申城的市长还牛逼。
周六是吧,到时候他要一鸣惊人,要造反夺权,夺陈棉棉的权。
……
陈棉棉送完人回头,妞妞也立刻破渧为笑。
赵凌成这时才摇凉了奶,孩子饿坏了,一嘴叼上,吃的汩汩的。
因为妈妈没有抱习惯,她倒不会闹妈妈抱。
但总是要叉出小手手或者小脚丫让妈妈捏着她才吃的香甜。
她的两只眼睛像爸爸,但她看妈妈时,可比她爸爸的眼神温柔了太多。
爸爸抱着,妈妈还握着脚丫丫,她吃了个欢快。
等她吃完奶,刚才换的尿布还在洗手间呢,赵凌成去搓尿布。
陈棉棉脱了外套换上睡衣,到了卫生间门口。
看了半晌,还是得她主动问:“你就不好奇我周六要干嘛吗?”
赵凌成一直坚持手洗尿布,坐在小板凳上,双手不停的搓着:“不好奇。”
他是搞专业的,不好奇肮脏的政治游戏也正常。
陈棉棉想聊八卦,蹲到地上小声说:“你有没有发现,曾风其实还蛮帅的?”
赵凌成寒眸侧瞟:“你喜欢的,不应该是魏摧云那样的?”
魏摧云在喊,本来不太急的事儿,但他喜欢虚张声势。
姜霞和陈棉棉也是一等门开就上车。
货运车厢里,放眼望去全是大肥羊,挤来挤去的咩咩叫。
魏摧云拿着鞭子呢,在外面又是一声甩:“都一样的,随便赶了就走。”
陈棉棉拍一只羊的屁股:“这个吧,腿肥。”
姜霞喂几颗莜麦,那羊就跟着她来了。
陈棉棉再拍一头:“还有这个,看到了吧,屁股够大。”
姜霞也是喂一把莜麦,那羊就跟着她了。
陈棉棉边拍她边喂,不一会儿十只羊已经挑够了。
魏摧云又在外面抽鞭子:“搞快点。”
呲牙,还要低骂一声:“日.他爹的,这些女人可真会磨蹭。”
陈棉棉已经从车尾下来了,洒一把莜麦,她挑好的那些羊也就全跟着下来了。
但姜霞逮起一只的耳朵说:“它也太小了吧。“
又指车厢里一只大肚皮的肥羊说:“瞧瞧那个多肥,要不咱们把这只小的换掉吧?”
陈棉棉拉她下车:“那是个只会打架的老公羊,你说它的味道能好吗?”
为什么姜霞总挑到骚羊,因为现在还没有羊类细分。
那些看上去肥肥的大肚羊,都是除了吃就只会交.配的老公羊,骚的要死。
陈棉棉挑的都是骟过的小公羊,小鲜肉嘛,味儿当然好。
但总共十只羊,基地那么多人要吃一个月呢,看有一只还是小羊崽子,姜霞就不甘心,要换头大的。
她想回去再挑的,但哐一声,列车员已经关上门了。
其实看发车时间还有15分钟呢,姜霞就去找列车长,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下。
但那列车长一张黑脸,理都不理她就往前走。
走着走着还骂手下:“昨晚日.你爹啦,给我在这儿打哈欠?”
姜霞心说这列车长身姿笔挺仪表堂堂,也算个男子汉,说起话来咋就那么脏呢?
她回去找陈棉棉时,却发现突然呼啦啦来了好多熟人。
对了,最显眼的就是曾风了。
一袭青灰色解放装,戴着眼镜,头发三七分,梳的整整齐齐。
黄琳在,曾丽也在,另外还有不少的家属们。
姜霞看到陈棉棉一手指着远处的列车长,双手比比划划,还拉了一下脖子。
她以为曾风才是革委会主任,还有点纳闷,他怎么会跟陈棉棉在一起。
车门已经关了,站台上只有那十只羊咩咩的叫声。
曾风跟姜霞擦肩而过,直接跑了起来:“魏摧云同志,魏同志,等一等.”
姜霞于是又止步,看有没有可能换只羊。
然后就见列车长回头,问了句:“日.你爹的,你谁啊?”
曾风一愣:“魏摧云吧,你知不知道,脏话也是党风党纪的一种?”
魏摧云负着双手玩鞭子
,看左右:“哪个驴.日的听见我说脏话了,我说了吗?”
他身边的列车员猛摇头:“没有。”
曾风上前一步:“你有,而且你刚才还说,你试图……我父亲。”
他的司令爹,竟然被个大老粗给羞辱了。
但其实还有更过分的呢,魏摧云挺胸昂首:“你爹人老屁股松,我可没那爱好,但是驴嘛……”
因为下一句更脏,列车员们全勾唇笑了起来。
曾风是申城人,最是讲文明的。
而且陈棉棉说了,只要他能革了魏摧云的命,基地革委会主任就自动归他。
他指魏摧云的胸膛:“你的问题,非常严重。”
正式自报家门:“我,申城一等小将曾风,要撤查你的反.革命思想。”
姜霞听着不对,折回来问陈棉棉:“发生啥事啦?”
具体就是,申城人对上西北人,文化差异和陈棉棉的暗中拱火,要打起来了。
魏摧云说脏话已经成习惯了,大领导面前他也是那个样子。
否则的话,想当初他剿的可是大马帮,是青海王,他一门三烈士,又怎么可能退役,当个小科长?
泉城的红小兵们牛逼吧,见了严老总都敢甩着鞭子骂。
但见了魏摧云都是夹着尾巴悄悄的溜。
而且管你爹是谁,这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魏摧云只要想整谁,能找不到办法?
所以虽然曾风自报家门,但他显然不怕:“申城人啊,那怪不得了,你爹的逑,你长得可真像个汉奸。”
曾风更怒了:“你,你竟然胆敢侮辱我的人格?”
陈棉棉知道他俩肯定能打起来,因为魏摧云最烦的就是像赵凌成,曾风这样细皮嫩肉,还浑身香喷喷的男人。
她想他们打起来,还有点担心,怕曾风战斗力不行。
魏摧云继续往前走:“日他爹的逑,一条哈叭狗,叫得倒挺凶。”
这是她哥在基地第一场仗,曾丽也在观战,很惊讶的:“他居然不怕的吗?”
黄琳也在,也说:“他胆敢藐视申城第一小将?”
曾风被无视,也彻底愤怒了:“魏摧云,你果然思想问题严重。”
转身拦住对方,大声说:“我可是小将,我造反有理,就现在,交出你的鞭子跟我走。”
魏摧云可算理他了:“就你,要革我的命?”
曾风大声说:“跟我斗,你就是在跟人民群众斗……”
可他慷慨激昂的台词还没说完,魏摧云大步流星,继续往前走。
曾风追着跑:“你满嘴脏话,你腐化堕落,你需要人民群众的改造……”
魏摧云边走边打个手势,有列车员就打开了车厢门。
姜霞一看大喜,心说太好了,她要换掉小羊羔,挑一只大肥羊。
可她才跑到一半,陈棉棉猛得一把拉。
然后她就看到有只浑身黑毛大犄角,半人高的大羊冲出车门,双角拱起曾风,疾驰着冲出站台,往戈壁滩去了。
良久,曾丽和黄琳一起尖叫:“救命啊,救命!”
申城第一名小将呢,出师未捷身先殉,被羊给拱跑了
……
【作者有话说】
赵凌成:宝宝不爱我,她妈妈也不爱我,委屈。
曾风:我是男主,我不应该是这个待遇。
魏摧云:满意你们看到的了吗[坏笑][坏笑][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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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羊蛋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