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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 强吻

第39章·强吻

先说泉城,国营饭店。

魏摧云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才下马他就听到一阵咳嗽声,还闻到一股浓浓的孜然花椒香。

他瞥眼后院,馕坑前围着厨子和服务员,个个都不争气的,嘴角挂满口水。

只闻香味就可知,馕坑里烤的,是西北人都爱死了的烤全羊。

进了饭店,他悻悻说:“一只15斤的羊羔,是老子三个月的肉票量,要给曾风吃。”

邓西岭坐在饭店里,也正在等烤全羊出坑。

一只羊羔最小就是15斤,出娘胎最多也就三个月,正是软嫩可口的时候。

在馕坑里烤到外皮滋滋流油时,内里恰好嫩到能吸汁儿。

邓西岭有肺结核,两颊浮着红晕,瘦到弱不禁风。

他边咳边说:“去年你私自扣粮的事,曾风想往上举报的,我知道你有苦衷,但别人不知道,咱们上农场给他捧个场,赔个罪,那件事他就不会往上报了。”

他们都是地方小领导,邓西岭的工作没有任何纰漏。

但魏摧云有,他去年扣了一些供销总社分给西北的统配粮。

今天的烤全羊也是他的肉票,用来给曾风赔罪,让对方不要查他的。

但其实魏摧云并不觉得那是件大事儿,烤全羊曾风吃掉,从此不查他最好。

但如果他要给脸不要脸,还要查,魏摧云揍都能揍死他。

他另有担忧,他说:“雷鸣雷特员突然来了泉城,听说是为了查间谍。”

邓西岭轻咳两声,问:“特派员人在哪,查什么间谍?”

魏摧云摇头:“不知道。他调集了泉城所有公安,还要求铁路随时听令,应该是怕间谍会通过铁路逃跑,所以提前警告,以便能及时封锁。”

邓西岭笑着说:“反正你不可能是间谍,我也不可能,有啥好担心的?”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泉城人。

唯一不同的是,邓西岭去申城读过几年大学,魏摧云则一直在当兵。

从穿开裆裤玩到现在,他们最了解彼此。

魏摧云也笑:“你要是间谍,我就是驴日的,你能骑马吧,咱们骑马上农场。”

此时下午三点,邓西岭说:“倒是能骑,但要走慢点,我身子遭不住。”

魏摧云突然想起件事:“那个小陈,好像是曾风的领导。”

他说的小陈就是陈棉棉了。

她不仅是曾风的领导,还是基地革委会的主任。

而要不是她,曾风那条小哈叭狗也不会逮着魏摧云咬的。

邓西岭说:“曾风跟我讲过,说她只是挂名的,工作是他在干。”

说来魏摧云是真郁闷,陈棉棉老实勤快会干活,他冲着贤惠才要娶的。

结果闹来闹去他才发现,是陈金辉想把几小舅子塞进铁管所,给他搞的美人计。

他好好一个男同志

就是壮景奇观了。

赵凌成轻拍着闺女,站在打麦场和宿舍的分岔路口,也可算看清了妻子的野心。

或者说,这趟劳改,她打算如何用最短的时间,造出个最大的轰动。

左边是打麦场上的玉米和土豆两座大山,右边是绵延向远方的土豆公路。

平坦的河西走廊,秋季庄稼全收,恰好没有任何遮挡物。

人只要往中间一站,拍一张丰收全景照,那将极具视觉冲击力。

而你要只说丰收,或者给个数字,上面大多数领导都没来过乡下,想象不到的。

但给他们一张土豆排长龙的照片,让他们真真切切看到成果。

哪个领导不得夸一句,陈棉棉工作干得好?

对了,因为妞妞不喜欢戴,总是会扯掉,陈棉棉就不给她戴口罩了。

但只要赵凌成抱着,哪怕妞妞睡着,口罩也也必须戴。

他现在是农场里唯一的闲人,但没有人责备他。

而且所有人经过他身边,都要停下来说一句:“小妞睡着啦,瞧她睡得多香啊。”

林衍偶然背着土豆经过,也停了下来:“摘下她的口罩来,我看看她。”

一看立刻笑了:“瞧瞧,她睡得多香啊。”

苦寒的西北,才十月树叶就黄了。

阳光是那么的刺眼,风沙是那么的猛烈。

土豆是那么的多,多到仿佛永远挖不完,也背不完。

人们的心也是冷的,硬的,跟风霜一样。

但唯独对那跟着妈妈来劳改的小妞儿,任谁的心都是软的,善意的。

也不管是谁,都希望小妞儿能吃得饱,睡得舒服。

赵凌成也是因为沾了抱女儿的光,才被免除劳役的。

对了,陈棉棉问的时候他不讲。

但现在她不好奇,也不问了,赵凌成倒是开始讲关于间谍的事了。

……

陈棉棉这会儿在找曾风骑来的摩托车。

因为劳动即将进入尾声,而她的重头戏是拍照,是展示成果。

曾风带了相机来的,在他骑的摩托车里。

怕淋了雨要生锈,那摩托车停在打麦场后面的柴房里。

因为整个麦场被土豆玉米堵严实,没路,她于是穿过旱厕,从后面绕进了柴房。

她刚进柴房,赵凌成也跟了进来,直接开始讲昨天发生的事。

抱着闺女轻轻悠着,他说:“昨天我跟邓双全讲,我们轰落的那架U2几乎完好无损,我们也已经复刻,并进行了升级,情况好的话,中苏两个月内就能开战。”

陈棉棉不争气的,又好奇了:“邓双全把消息告诉他爸了?”

立刻又问:“他爸会相信吗?”

赵凌成却是反问:“时隔五年,电台在昨晚突然重启,你说呢?”

因为大路被阻隔,柴房这边就没人过来了。

当然,要讲点啥小秘

不也得挖土豆?

但赵凌成立刻反驳:“你甚至连妻子最基本的都没有提供,妞妞已经三个月了,而当初复婚的时候,我以为你有心理准备,我以为我们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陈棉棉腾的坐了起来,就见男人坦然的盯着她。

那双跟妞妞一样,眼皮薄,略陷又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挑衅。

他这其实是在耍赖,因为他当初说的是,他对婚姻特别淡泊,没所谓。

但妞妞才刚才三个月,他竟然挑明的开始谈性了。

陈棉棉觉得这不对,她觉得她不能丢了气势,于是又躺了回去。

她说:“赵同志,你可是个军人,也应该是个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你现在讲这种东西,你就不怕妞妞听到了,对你这个爸爸有看法吗?”

女儿虽小也是家庭成员,赵凌成也是等她睡着了才讲。

他语声沉哑,还透着几分丧气:“我早说过的,我是个品行卑劣的人。”

他昨晚就这样说过,但陈棉棉当时没想到,他只是在为今天做铺垫。

而且今晚他们还将住在农场,他这样说,怕不是想干点啥?

陈棉棉又坐起来,说:“你都说你过不会强迫我,但你现在……”

赵凌成抱着女儿轻悠,一脸正义凛然:“我现在就是在征得你的同意。”

陈棉棉紧追着问:“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赵凌成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强硬的拒绝,但默了片刻,只说:“我甚至没要求你爱我,只是……当然,虽然我确实低级趣味,但不会强迫你的,没关系的。”

他不是演的,而是,生活本来就枯燥乏味,他又一直处于极度紧张中。

原来妻子整天闻臭瞎瞎,他都不想回家。

但现在,大概就是他爷爷总是骂的,他天性品行卑劣吧。

他无法遏制那种原始的,野蛮的,低级趣味的,堕落的性/冲动。

他不强求妻子爱自己,就好像他爸一直都知道,他妈从来都不爱他一样。

当然,他爸爱的,其实也只是他妈伪装出来的样子。

伪装的,一个立志改变这片土地,驱逐挞虏,让老百姓不再受苦的高尚女性。

陈棉棉也一样,现在或者只是一种伪装。

可赵凌成没有钢铁意志,他会忍不住的,想要追求美好的东西。

话说,要是他找着吵架,陈棉棉就会烦。

但是他又那么容易妥协,而且他垂眸看着妞妞,睫毛微颤语气低沉,还带着几分沮丧和难过,就搞的陈棉棉又有点可怜他了。

再看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半,土豆长龙也摆的差不多了,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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