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晚膳用得很少,他一没胃口,二怕等会儿真会在床上吐出来。
李照见状,道:“你从来吃得香甜,怎么今日吃得这样少?”
卿云回道:“昨夜醉酒,今日一直吃不下。”
李照柔声道:“叫侍医瞧了吗?”
卿云摇头,“没什么大碍,我自己心里知道。”
李照无奈:“你又不是大夫。”仍是传了侍医前来。
卿云身上没什么大的毛病,侍医也把不出什么,也只说了几句脾胃不调、注意饮食之类的话,李照便吩咐下去,让膳房按照侍医的方子每日做些养脾胃的药膳给卿云。
待到侍医下去之后,李照才拉了卿云的手,二人俱都默默的,卿云是等着那一遭,李照心里想的却是会不会是在真华寺的那段日子里忍饥挨饿才伤了脾胃,又不好开口将自己的猜测说明,毕竟当时是他刻意不闻不问的,一想到这事,李照心中有愧,便没了心情,洗漱之后便搂了卿云径直合衣睡下。
卿云原正等着,但听李照只一句“睡吧”,便搂着他合了眼,他心下一松,整个人也都软了下来,只躺在李照身边一会儿
,心里却又紧张起来。
白天,他离去时,李照还兴致勃勃的,怎么到了夜里反而没了兴趣?
难不成……惠妃从前说过,她才承恩时也是极得宠的,可皇帝很快便厌倦了她,因为人便是如此,只有得不到才心心念念,一旦得到,再好的也没那么好了。
卿云心下猛然大跳。
李照会这么快便厌倦他吗?
他不敢肯定。
从前李照待他也算宠爱,眨眼之间,不还是把他扔到了真华寺不闻不问?如今他虽说令李照对他动了情,可君主的情谊从来是既尊贵又冰冷的,因他们拥有得实在太多了。
卿云两眼定定地看着面前泛着绸缎光泽的床幔,李照就在他身后轻搂着他。
卿云闭上眼,脑海中反复回想在玉荷宫和真华寺里的艰苦日子,一瞬,他想到了长龄,只不过很快便掠了过去,还有他数次落入险境,险些丧命的情景。
没有宠爱,没有权力,活在这世上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卿云重重地咬了下唇,身子轻轻向后贴了贴。
李照的身躯在春日里温暖得有些发烫。
卿云背对着李照,一只手悄然往后伸,他摸到李照结实的腹上,心下一横,刚要往下,手便被扣住了。
“昨日还怕,怎么今夜又这般大胆?”
李照含笑的声音吹拂在耳畔,卿云手指插入李照指间,拉着李照的手伸入寝衣之内。
李照一动不动,由着卿云将他的手放在身前,他仍是不动,片刻之后,他听得卿云轻呼了两口气,比李照小得多的手便盖在了李照手上,引着李照轻轻揉捏了一下。
卿云身上本就敏感,如今又已通人事,虽是自己故意这般,仍忍不住身上颤着发痒,又往后缩,全嵌入了李照怀里。
李照再不忍耐,翻身过去便吻住卿云,卿云“唔”地一声,立即抽开了手,向上抓住床幔,他闭起眼,只当受刑。
李照吻了他片刻,睁开眼见卿云那般模样,不由心中好笑,他那夜已明了卿云的身子是极好的,只是他自己害怕,又懵懂罢了,当下便决心要让卿云好好舒服舒服。
身前湿润而过,卿云猛地睁开眼,李照正埋在他身前,卿云用力摇头,“殿下,别——”
李照却是充耳不闻,卿云哭叫了一声,身子蹦了两下便要逃,被李照掬了腰按回来。
“今夜可是你自己主动招惹孤的,”李照轻啄了下卿云的面颊,笑道,“明日可别又说是我逼的。”
他一面说,一面低头亲吻而下,在卿云肚脐处停留,重重地亲了一下,卿云立即挺起上身,浑身颤抖,不管不顾地踢打起来,只他浑身发软,踢在李照身上也不过挠痒痒一般的力道。
李照一面制住他,一面手掌按压了他的肚脐揉捏,低声道:“卿云,别怕,你这儿,是很舒服的。”
卿云哭着摇头,他不要,他不要那种舒服,他好难受,李照按得他好酸。
等到卿云喉咙里又发出那夜狂叫般的低吼后,李照这才放开他,只见卿云长发凌乱,全身都浮了层粉,玉腿横呈,面上全是热泪,整个人还在轻轻打着颤,李照低头爱怜地在他面上吻了一下,“卿云,记住,这便叫舒服。”箹夏
卿云神思涣散,只觉李照似是托起了他,将他拉近到了他身前,在他耳边又低低道:“这,是更舒服的。”
第64章·第六十四回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