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们的,钱,该要的一分不能少,”刘文瑞坐到他床边的凳子上,语重心长,“你和你爸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有感情钱才是第二位的,没有感情,钱就是第一位。”
“……嗯。”邹飏看着他。
“你这……烧得不轻吧?”刘文瑞盯着他的脸,“眼睛都是红的。”
“我吃了退烧药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退烧了,”邹飏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就是困的。”
“咱们不是有个额温枪吗?”李知越说,“量一下看看。”
刘文瑞翻了半天,从抽屉里翻出了还有最后一格电的额温枪,对着邹飏脑门儿哔了一下。
“三十八啊,也没退啊。”他说。
“一会儿就退了。”邹飏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也没感觉难受。”
“你这……”刘文瑞叹了口气,“其实吧,你爸这个事儿……”
邹飏看着他。
邹飏叹了口气,跨到他身后坐下了,“没事儿。”
“走了啊。”樊均说。
“走吧走吧。”刘文瑞一边摆手一边摇头。
车在路口转了弯之后,邹飏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腰,人也贴到了他背上靠着。
樊均摸了摸他的手,烫的:“你这烧也没退啊。”
“睡一觉就好了,”邹飏枕在他肩膀上,声音有丝沙哑,“明天不退就去社区诊所打个针。”
樊均叹了口气,没说话。
邹飏这会儿没什么胃口,晚饭暂时也不吃了,打算改成宵夜。
他俩直接回了家。
一进屋,大黑就凑了过来,在鞋柜上扒着邹飏的袖子站得笔直,伸鼻子在他脸上闻着。
“你怎么像个狗,”邹飏摸摸它的脑袋,“跟小白学的吗?”
“知道你病了。”樊均兜着大黑的肚子,把它扔到沙发上。
邹飏脱了外套,伸了个懒腰,在樊均转身走过来的时候搂住了他,手往他脑袋后头一兜,吻了上去。
樊均顿了顿,也很快地抱住他,胳膊狠狠地收紧。
邹飏有点儿晕,闭上眼睛之后更是晕得厉害,吻了没几秒,他整个人就有点儿往后仰,樊均被他带了两步才站稳。
“去床上。”他在樊均耳边低声说。
“……什么?”樊均声音透着迟疑。
“你想站着……”邹飏声音还是很低,“做吗?”
樊均呼吸明显有一瞬间的急促,但还是控制住声音问了一句:“邹飏?”
“但是我有点儿晕,”邹飏说,“可能不太好配合……”
樊均没了声音。
两秒钟之后他揽在邹飏腰上的胳膊猛地收紧,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半拖半抱地把邹飏抡到了床上。
“靠,”邹飏在床垫上弹了一下,笑着抬手捂了捂眼睛,“晕。”
樊均还是没说话,但听能到衣服的窸窣声。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樊均已经脱掉了上衣。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胸口上没有纱布遮挡了的伤口,接着是锁骨,再往下,一路扫到了有些松垮地挂在胯上的裤腰。
他向樊均伸出胳膊。
樊均走到床边。
他手指勾住了裤腰,往下拽了拽。
“邹飏,”樊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头看着他,“你确定吗?”
邹飏没出声,说实话,他挺晕的,而且能感觉得到自己有点儿发虚,勾在樊均裤腰上的手指都没什么劲儿。
但是……
“我要不确定,”他松了松劲,手指从裤腰边滑下,顺着小腹向下划过,落在床垫上,“你还能停吗?”
樊均没说话,盯着他轻轻吸了一口气。
接着一条腿跪到床上,手撑在了他头边,盯着他定定地看着。
然后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再往上,叼住了他眼镜中梁,把眼镜扯了下来……
视线有些模糊,呼吸跟着也有些模糊。
樊均抓着他双手手腕,压到头顶,接着拽着他卫衣下摆向上一掀。
邹飏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已经顺着胳膊被脱掉了。
扬起的衣服卷起的风轻轻从身上扫过,带起细细的一层颤栗,他仰了仰头。
樊均俯身吻在他颈侧。
微微有些发凉的鼻尖轻轻蹭过,很短暂的一个停顿之后,猛地一口咬在了他肩窝里,吻和撕咬交错着从颈侧到咽喉。
眩晕里有细微的疼痛带来的一丝清醒,稍纵即逝。
樊均的手往下,狠狠地抚过腰侧往下,掠过小腹往下……
第9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