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所以我想同你和何老板来商议。眼下门房说何老板一早就出去了,我们且再等等。”
不大一会儿,就见了一辆黄包的影子,果然是廿三旦。
“何老板!”廿三旦看着俩孩子,一脸了然,这就招呼二人进屋。
“何老板,这事儿…您兴许是知道了。”玉芙小心开口。
“二奎,给我们备些茶点。”廿三旦遣人给二人准备些吃食。
“傻弟弟,你怎么想?我刚从凤老板那儿回来。”他饮了口茶,“哎,让我缓缓,这凤卿呀,他从不贪眠,下了大轴子也就是歇息个片刻钟的,今儿一早就遣人来叫我商议。”
玉芙和柏青一个对视,没想到这名角儿竟也如此黾勉。
二奎这就端来几样茶点,廿三旦又道,“小丫头,今儿天儿好,我的那些个皮袍子你且帮我都翻出来晾晾,眼看着天儿就凉了,就穿得!”
“哎哎!”二奎应着。
“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应是不应?”廿三旦冲着玉芙开口。
玉芙嗫喏,“我……不知道……我是来找您拿主意的。”
柏青也有点着急,“何老板,这可怎么办呢。”
“我拿主意?”廿三旦嘴角勾笑,指头一点俩人,“你俩这小脸儿,怎的板成这样!刚唱出点儿名堂就有名角儿和你们叫板,这不是顶好的声响儿么!”
“怎的好!凤老板的艺那样好,这打擂台,不就是为难师哥,故意断了他的艺么!”
“依我看,谁输谁赢可不好说。”廿三旦弯弯眼睛。
“那…凤老板要是输了…当真封箱呀…”玉芙小心翼翼问。
廿三旦摇摇头,“要是我啊,天津,直隶,上海,哪儿还没个戏台子,没有人能封住我唱戏的路,我定是不拿这赌约当回事,但凤卿性子烈,此番确是动了真格了。不过,他和你拼得也正是一个骨气!哥哥我呀,可真是比不过。”
“师哥!”听到这儿,柏青急急说,“师哥你得应下,照何老板的说法儿,凤老板考的就是你这骨气,你就得利索地应了!”
玉芙也点点头,“何老板,既是凤老板要探我的骨气,我自是不能服软。我的艺是不如他,但我现在风头正旺,这报纸投票,我未必就落了下风!”
“想好了?”廿三旦问他,“落子无悔,这要是输了,你可在北京城是唱不了了。”
“想好了。”玉芙咬着嘴,“我应!”
三人这就开始商量这戏码和对策了。
“凤卿,你,你这是何必呢?”顾大听闻这打擂台的事儿赶紧掏出来个匣子,“凤卿,今儿我来可是带了礼。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洋楼儿么,这租界的楼不好买,要想挑个顶漂亮的衬你就更是难,所以哥哥耽误了些日子,你看,这就千挑万选,终是置办了一处给你!”
说着,一挑匣子,果然是几张租界的契。
“今儿和我去看看这洋楼儿,就别和一个孩子置气了,沉璧也是我的旧友,也不好太拂了他面子。”
“拂面子?”
“是呀,这小伶儿刚唱出点名堂,就要和你这顶天儿的人物叫板,你不是断了他的前途嘛。”
小凤卿走过来,狠狠摁上盖子,“和着您拿这契,是给姓周的做说客!”
“这是哪儿的话!我刚办好了契就捧着来给你,方才才听你说了这打擂台的事儿,我看你是气糊涂了!”
小凤卿不置可否,这才在他一旁的椅子坐下,“大爷,那您也收好吧。这打擂台输赢可没个准儿,您今儿砸了我,明儿我输了,北京城里可就没我这号儿人物了。”
“怎么没有!”顾大有些急了,“甭管是怎么对砸,我还能让别人抢了你的头筹?”
“这拼的可不是老斗。”
“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