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翻滚。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次,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跟了严胜少爷两年,这两年,足够他了解这位小祖宗的脾性:冷漠、寡言、心?思?深沉的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从不解释什么?,也从不屑于向任何人交代什么?。
他的强大,他的秘密,都?只属于他自己。去追问,大概率只会?得到冰冷的无?视,甚至厌烦。
唉。
宇智波雅树最终只是沉默地跟在后面,将所有的疑问压在心?底,转化为更加复杂的敬畏。
......
最初的懵逼过?后,被塞在袖袋里的小一尾终于慢慢回过?味来。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它,一尾守鹤,纵横忍界千年,今天不仅被一个人类打回原形,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还被当成个玩意?儿?塞进了袖子里?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于是,严胜的袖袋开始不安分起来。
先是细微的蠕动,然后是小声的、哼哼唧唧的抱怨。
“喂...人类...我饿了!”小一尾用?爪子扒拉着严胜的手臂,试图引起注意?,“我要吃...吃那个!沙漠绿洲里最甜的紫葡果?。”
严胜面无?表情,步伐未停,好似根本没听见。
小一尾等了一会?儿?,见没反应,怒了,加大力度扒拉严胜的手臂:“听见没有!笨蛋人类!我一尾大人要吃紫葡果?!现在!立刻!马上!”
严胜依旧无?视。
小一尾眼珠一转,又换了借口:“还有!你走路能不能稳一点?颠死我了!一尾大人要睡觉!你这样晃来晃去,我怎么?睡?给我走稳一点!”
它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开始在袖袋里扭来扭去,用?各种方式给自己争取“权益”,发泄不满。
一会?儿?嫌弃外面风沙大,吵得它耳朵疼;一会?儿?又嚷嚷着渴了,要喝冰镇的、清晨采集的花露;一会?儿?又抱怨袖袋里太黑,闷得它喘不过?气。
它仗着自己现在体型小,觉得严胜不能把它怎么?样,越发聒噪起来。叽叽喳喳,哼哼叨叨,活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小祖宗,将这一路变成了它个人抱怨的舞台。
宇智波雅树跟在后面,听得眼角直抽搐。
他无?法将此刻这个吵闹不休的小东西和之前那个庞然大物联系起来。这尾兽的性格...未免也太幼稚了?
严胜起初依旧懒得搭理,全当是耳边风。但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在经过?一场战斗、身体并不在最佳状态,还需要保持警惕赶路的情况下?。
终于,当小一尾第n次用?尖锐的小爪子试图挠他胳膊内侧的皮肤,并伴随着“我不管!我就要吃!你快去给大爷我找!”的无?理取闹时,严胜眉头蹙起冰冷的弧度。
那只垂在身侧的手,往袖袋里一探,精准捏住了里面那团正在撒泼的小沙子。
然后,五指用?力收拢。
“呜——!”
一声短促尖锐的哀鸣从袖袋里传来,又戛然而止。
严胜这一捏可没有留情。几乎将一尾那由查克拉和沙土构成的身体捏散。
一瞬间,袖袋里所有吵闹、蠕动、抱怨全都?消失了。
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