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了,这身体也才能康健。
阆九川又看向眼睛,忽然一顿,这凤眼,是不是有点太像祠堂里挂着的阆正汎那对眼了?
她眉头一蹙,唇抿了起来。
“你家姑娘还不曾出来?今日已是大年三十了。”书房外面,传来程嬷嬷的声音。
阆九川没再深思,站起来打开了紧闭几日的书房门。
程嬷嬷一喜,看了过来,见她站在门口,一脚走出,道:“姑娘大安……”
她的话哽在了喉间,看着阆九川的眼睛有一丝恍惚,姑爷,但很快的,她就被冷风给吹清醒,再看时,还是那眼,只是几日不见,感觉她更像姑爷了,尤其是这眼。
程嬷嬷道:“姑娘,玄族宫家来人了,你在休养,就没敢叨扰你,夫人却是有些话想和你商定,关于阆家之祸的。”
“我洗漱过后,就去寻夫人。”
程嬷嬷哎了一声,也不知姑娘什么才会尊称夫人一声母亲。
阆九川在古嬷嬷建兰等人的伺候下换了一身衣裳,用巾帕清过脸,也已从她们的口中得知宫家来人的信息。
看来崔氏和那宫大夫人还挺要好,竟然一来就是嫡系,还是两个,不像齐家那齐馨菲,只派个不扛打的老道来整两下,提到这齐馨菲,她也该上路了吧?
明明过不了年的。
她也没料错,齐齐馨雨等来了荣家第二回 派来的道长驱煞,却同时也等到了勾魂阴差,煞毒尚未除,她就被阴差无情地勾出肉身,断气了。
荣家新来的道长脸都黑了。
齐夫人发出一声尖利的痛叫,软软地倒了下去。
齐府乱成一团。
而阆九川这边,刚进了崔氏的房里,桌上摆了些早膳食,她坐在桌边,也不知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就抬头冷声开口:“来了,先用些早膳,再……”
她手里拿着帕子,看到阆九川的眼睛时,惊得帕子掉了下去。
像,太像了,这双凤眼就和汎哥一样,从前她怎么并不觉得。
崔氏的心怦怦乱跳,脸色有些白,程嬷嬷连忙扶着她的肩膀,喊了一声。
崔氏察觉自己失态,连忙收回视线,干巴巴地道:“坐。”
阆九川坐了下来,道:“先用膳吧。”
母女二人相对无言,用着早膳。
阆九川的胃口很好,阆府在守孝,不便弄荤食,但是素斋的膳食,也做得极有滋味,而且这几日她并没有东西入过肚,便把桌上的包子小菜,粥品小点,全部一扫而空。
崔氏都有些看呆了。
她这么能吃的吗?
“夫人,今日是除夕,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程嬷嬷又提点一句。
崔氏看向阆九川:“路上说?”
阆九川点点头。
两人穿戴整齐,在仆妇的陪伴下往寿康堂去,崔氏也就说起了自己对宫家子说的那些话。
她看向阆九川,有些忐忑地问:“我是不是不该把你会一点玄术的事给暴露出去?如今我已说,他们亦已看出你大伯父的面相,说他正势起,无招小人之煞之相,那是不是说你……”
阆九川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安,道:“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也从未想过隐瞒,您说与不说亦无妨。至于是不是我招惹来的祸,大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