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是觐见了神明两次,谈何靠近?
真要说靠近,还得是常侍于祂们身边的从神和令使......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说多了你又要以为我是崇神会的疯子,程实,我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你破开虚空,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总不会还想跑回去?
从左翼跑回中军需要一夜的时间,等你我到了那儿,战争怕是要进行到一半了。
你......就不愿意出一丝力气?
还是说这种费力的活儿都必须交给别人来干,去节省那一点没必要的精神力?
你可是个牧师,还是个能打的牧师,这些精神力如果不用来干正事,你想省下来干什么,去猎杀你那位老朋友吗?
可他明明就在我们的目标方向上。”
不用敲字后,孙缈说话终于带点【痴愚】味儿了,他见程实一直笑也不搭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愤愤的用手中的匕首将虚空划开,而后率先一步冲了进去。
因为他知道,但凡他在这里犹豫一秒,程实都不可能走在他前面,所以与其去赌对方肯先走,不如省下这一秒早点赶到中军阵列中去。
就这样,两个人快速在虚空中穿梭,不消几个小时便重新回到了中军的位置。
而当他们从虚空中脱身而出的时候,整个中军早已俯冲下了高地,放弃了绝好的地理优势,在地形平坦的谷地上朝着战争军团的方向合围而去。
见此,孙缈摇了摇头:
“我现在百分百能确定指挥这场战役的是个草包,甚至就是你那位老朋友,因为只有他才会如此不管不顾的发起冲锋命令。
可我好奇的是,就算‘克因劳尔’犯浑,难道他那些久经战火洗礼的部下就不去阻止他吗?
还是说......”
程实眼神一凝,再次将那两个字说出了口:“驯兽。”
孙缈点了点头:
“不错,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那位驯兽师一锅端了高层们的指挥营,把所有将领都变成了他的驯兽。
不过我更好奇了,即使驯兽师改变了历史的展示方式,那原有的历史呢,是谁发起了这场‘自杀式’的冲锋?
如果一场伪装就能葬送大审判庭,那有没有可能历史上的战败也来自于伪装,来自于战争军团的伪装?
他们莫非是施行了什么斩首行动,剔除掉了大审判庭的指挥营?”
程实看着火光绵延的阵列一边前移一边发出震天喊声,紧皱眉头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道:
“克因劳尔的切片根本不会怕对方的斩首行动。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说此时此刻克因劳尔会在哪儿呢?
既然他的切片无处不在,那他为什么不出面阻止小七的愚行,哪怕是拖住除了中军之外的左右翼,不也能凭借过半的兵力扭转战局吗?”
这下孙缈也明白了,他脸色一板,眼中却闪过了求知的火热。
“因为他也期待着大审判庭的失败,这一幕本就是他所想见到的。
不破不立,好好好,原来他的心思在这里。
或许你是对的,历史上书写这场失败的不是别人,正是克因劳尔自己。
只是命运弄人,共律派的一切努力终究是给战争军团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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