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的,再说我们老四也不怕被证。”
手表原路套回了腕子,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像蛇信子缠了上来。
周哲放低了声音,与周若安耳语,“别怪太太,她想验就验吧,验过了安了心,她才能踏踏实实的对你好,就像对三妹一样。”
周若安看了一眼同样是私生女的三小姐,见她目光冰冷嘲讽,看戏一般的置身事外。
收回视线,周若安正了一下腕表,脸上松泛了下来:“不怪太太,换做我,我也会求个安心。但何必去偷拿头发,直接从我头上拔就是了。”
“是,傅秘的做法有欠妥当。”
“那该罚?”周若安又笑着推翻了自己,“还是算了,大过年的,靳爷爷教我要宽以待人,这份委屈我自己受了就好。”
周若安搬出了老董事长,那就是不罚不行了。
屋子里坐着的不管是人是鬼,这话都听得懂。
周景韬做了定夺:“傅秘书工作方法有误,今年的奖金就扣了吧,打回人力中心待岗三个月,三个月后同新员工一起竞职,知道怎么做事了再回来,要是一直不知道就别进盛凯的门了。”
周景韬最后几个字落下时,周若安已经做回座位,寡淡的蔬菜嚼在嘴里,滋味依旧一般,但是有周哲清白的脸色佐食,倒也品出了几分美味……
……
结束家宴,已过晚上十点。后半程桌上几乎无话,只有三小姐偶尔玩笑几句,却也没再哄出周太太的笑容。
周若安坐进车里,看了一眼充当司机的任宇:“东西买了吗?”
“买了。”任宇向后座偏了下头,“老城区三道巷子里没挂牌匾的小店,只有四道菜,都买来了。”
周若安有些乏,像绷紧后失去弹性的皮筋儿,瘫软在副驾的位置上,懒洋洋地开口问:“蔺逸关几天了?”
“三天。”任宇的喉结从上滑到下,完成了一次唾液地吞咽,“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周若安轻笑:“问我干嘛,问百度啊。”
“问了,内分泌、心血管、消化道都会出现问题。”
周若安头疼,用指腹压着太阳穴揉捏:“会死吗?”他轻轻一嗤,“不会死就行,你以为我关他是让他享受?”
“走吧。”他回望了一眼周家大宅,淡声道,“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21章
荒郊野外,废弃的二号仓库,大门用铁链锁紧,窗棂之外还钉着木条。
周若安在仓库的大门外寻了个雪堆,将细长的烟花杆插进了雪里。
摘了口中的烟,他点燃了烟花捻子。
单珠烟花,破空腾起,却后力不足,只在半空炸出一个响,爆出单薄的色彩。
红黄橙绿,轮番霸占了几秒的天空。一根烟花三十五,平均一秒十几块,周若安“草”了一声,琢磨着以后有钱了建个烟花厂。
香烟的暗火点燃了最后一根火药捻子,周若安站直身体,走向仓库大门。距离不远,手指摸上冰冷的铁链时,正巧烟花炸在头顶。
两扇铁门用铁链拴着,中间有不到一指的缝隙,足够目光望出来,或者烟花照进去。
周若安清了下嗓子,扬声道:“蔺哥,没想到是我关的你吧?不过我关你自然有关你的道理。”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这是咱俩最后一次一起看烟花,既然是最后一次,怎么的也不能是脏的,如果想起来就犯恶心,还不如忘了。所以你要是想记,那就记这回吧,上次酒后的那些糊涂事儿该扔脑后就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