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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周文仁高中解元

「中了,我中了!玉娘,我中举人了,我中头名解元了!」

周文仁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又哭又笑,整个人好似疯了一般。

可那两名吏员,以及在场的学子百姓,还有那些沿街阁楼上的女子,却没有一个人笑话周文仁。

毕竟周文仁被季伯晓打压了十几年,接连四次乡试都名落孙山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

周文仁心中的苦楚,以及他此时的狂喜,大家不说是感同身受吧,至少也是能理解一二的。

过了好一会,周文仁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而那些考生,尤其是绍兴籍的考生,则纷纷过来向周文仁道喜。

至于那些沿街阁楼上的女子,则一个个急不可耐,甚至有人下了楼,拎着裙摆来至当街,不顾男女大防,朝周文仁涌来。

毕竟绍兴才子周文仁,和头名解元周文仁,在这些女子眼中,其金龟婿的含金量,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那两名更员满脸堆笑的说道。

「周老爷,请随小人进去吧,贾大人说是要见见您,这会儿还在大堂上等着您呢!」

周文仁当然知道,吏员口中所说的贾大人,便是此次秋闱的主考官,也即是他的座师贾政。

他更知道,若不是贾政,他这次秋闱也会和前几次一样,被人给刷下来,再一次名落孙山。

毫不夸张的说,贾政对他的再造之恩,与父母的生养之恩比起来,也不湟多让。

周文仁先是朝那些前来道喜的考生们,一一拱手致谢,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跟着那两名吏员,

进了贡院,来至大堂之上。

且说贾政,安排吏员前去张贴桂榜之后,便坐在大堂上等着周文仁。

对周文仁此人,贾政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被季伯晓等人一连打压了十几年,此人竟然没有颓丧,更没有崩溃,依旧不屈不挠,矢志不渝的考科举,一门心思的求上进。

单论这份坚韧不拔的心志,贾政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佩服来。

想到这里,贾政好没来由,又想起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宝玉。

贾政长叹一声,心说宝玉的心志,但凡有周文仁的一成,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还是那样一副巅预模样。

便在此时,周文仁跟着两名吏员,来至大堂之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贾政连连叩头。

周文仁一边叩头,一边哭着说道。

「恩师再造之恩,学生永世不忘!」

面对周文仁的大礼跪拜,贾政极为坦然的接受了。

毕竟周文仁说的没错,他对周文仁的恩情,确实堪称再造。

接着,贾政起身,亲自扶起周文仁,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

这一看不要紧,贾政也有些愣住了。

这不是那日在城门口,环儿赠其银票的那位穷酸秀才吗?

难道说,环儿不仅人出息了,还有识人之能吗?

要不然那日在城门口,那麽多跪地叩首的秀才,环儿为何唯独给此人赠银呢?

贾政不动声色,笑着问了问周文仁家里的情况,又勉励他再接再厉,以他的才学,来年的春闱是必中的云云。

过了会,贾政这才说道。

「其实那日在城门口,老夫见过你。」

此时的大堂之内,只剩下贾政和他两个人,周文仁这才将他是胡玉娘的表哥,这番谎话又说了一遍。

接着,周文仁又将贾环赠他银票,并邀请他明年春闱,进京后去荣国府居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贾政闻言,也不觉有些惊奇,心说当真好巧。

与此同时,贾政对贾环的做法也甚为认同,心说环儿果然长大了,看来往后将荣国府交给他,

自己也能放心了。

突然,好没来由,贾政心中只觉愤满不堪。

现如今贾环是出息了,可宝玉呢?

瞧瞧人家周文仁,再瞧瞧他那个逆子宝玉,

唉,真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贾政叹息一声,说道。

「幸亏在此之前,老夫不知道你与老夫,还有这层亲戚关系,要不然以老夫的性子,为了避嫌起见,只怕不敢点你为头名解元了。」

说着,贾政不无庆幸的说道。

「也幸亏老夫不知道,若不然的话,便委屈了你,埋没了你的才华。」

接着,贾政又说道。

「令表妹玉娘,知书达礼,贤惠静雅,得此佳媳,老夫甚慰,照着日子估算,再有几日玉娘便要生了。

你与老夫既有师生之谊,又有亲戚之情,便如犬子所言,明年你进京赶考,便不要住客栈了,

还是莫要见外,住在家里的好。」

周文仁闻言大喜,连忙道谢,

贾政摆摆手,笑问道。

「在绍兴之时,你见过犬子宝玉吗?」

周文仁点点头:「有过一面之缘。」

贾政又问道:「你觉得宝玉如何?」

周文仁恭声回答道:「宝二爷相貌俊雅,气质卓然,谈吐更是不凡,过几年下场应试,定然能蟾宫折桂,恩师母需担心。」

贾政闻言,摆摆手,叹了口气。

「老夫那个儿子,除了相貌生得极好,其他则一无是处,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你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再说了,他,他.....

贾政本想说,五年前因为王子腾谋逆的缘故,宝玉被王子腾牵连,不能继承爵位,不能继承家业,更不能参加科举。

再说了,宝玉受了宫刑,是个残缺之人,而大乾官场,尤其是文官,历来又极为注重官员的仪态风度。

即便陛下颁下特旨赦免宝玉,他也是绝无可能参加科举,绝无可能进士及第去当官的。

只是这些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故而贾政叹息了一声,便岔开了话题,

「老夫之所以问你这个,乃是因为宝玉实在不成器,整日里又喜欢疯言疯语,说些大逆不道有违圣人教诲的话来,

明年你进京赶考,住进了荣国府之后,切记不要与他来往,莫要让他影响了你温习功课,平日里你在家用功即可,

外书房的那些清客相公们,也都是饱学之土,你若是在家里待的闷了,便与他们畅谈一番,想来会让你有些进益的,

至于老夫,初来浙江,估摸着还得几年才能回京,老夫这便修书一封,明年你进京之后,拿着老夫的书信,直接去荣国府就行了。」

说罢,贾政也不再废话,当即笔走龙蛇,写了一封书信递与周文仁。

随后,贾政又和周文仁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又再一次勉励了他一番。

在与周文仁告别之时,贾政又命人拿来一百两银票,二话不说便塞到了周文仁手中。

周文仁本想拒绝,可他转念一想,以他和贾政的师生关系,正所谓,长者赐,不敢辞,故而周文仁便含泪收下了那张银票。

往后有机会,再报答恩师的大恩大德吧!

送走周文仁之后,贾政不得半刻闲暇,又与邬其道等人,开始调阅浙江历年秋闱的考卷,严查历年的科场舞弊诸事。

而周文仁,怀里揣着贾政写的那封书信,以及那张一百两的银票,走出贡院之后,他望着京城的方向,在心里暗暗说道。

「玉娘,等着我,我来了!

我的儿子,等着我,你爹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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