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天了,敞着门很冷,风把她的发丝吹乱,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婉约的身形。
只有肚子那块,看着像是有肉的。
云挽轻声说:“你去忙吧,我上楼,自己待一会就好。”
“夫人。”东仔望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不忍。
云挽也没力气再解释,闭了闭眼,沿着扶手慢吞吞地上了楼。
她其实觉得陆益年说得很对,真的,连秘书都比她更有用。
或许在他身边所有人眼里,她这个名义上的陆太太,真的什么都不是。
云挽重新回到床上休息,肚子还是有些闷痛,形容不出来那种感受,并不激烈,不像是刀刺,只是很缓慢地,像在用钝刀割肉。
到了半夜,她重新开始发起低烧。
之前就没调理好,体温又开始反复了。
她还忧心陆承风会不会太操劳,病倒,现在真正生病的,却是她了。
云挽她浑浑噩噩,室内温度不低,她盖着被子,却还是觉得脚心冰凉。
她又爬起来,陆承风的睡衣被她收进衣柜了,她想找出来抱着睡觉。
陆承风这边的衣柜,她其实没怎么整理过,因为也不长住,可能不久就要搬走,云挽就没怎样收拾。
平时洗了衣服,也都是收在最中间那层。
他的睡衣被她单独拿出来放了,在常穿的衣服旁边,云挽耐心抽出来。
只是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她头晕,身上也没力气,衣服没拿稳一摞都倒了。
云挽愣了好几秒,才把它们重新收起来放好。
衣柜内侧好像有个小匣子,也翻倒了,锁扣没扣紧,里面文件掉出来。
云挽拿来看,是个牛皮纸袋,上面写着“婚姻相关文件”几个字。
她一愣。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骤然生出一股痛感,很没来由,她也不知道是从何产生。
只是直觉告诉她要打开,然而她忍住疼痛,沉默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打开。
她把他的东西全都收进去,重新放好,柜门关上。
家里太空了,黑暗里,她抱紧被子,再次梦见陆承风。
只是那一年,他们已经结婚了。
陆承风其实当初和她说过,形式婚姻,无非是各过各的,他也一直遵守得很好。
新婚夜那晚,他仅仅只是和她清点首饰、珠宝,这类资产,并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他也没提过。
他是个生意人,最重要的是有契约精神。
合同条款上没写上去的,他不会妄自添加。
因此,他们婚后第一年,什么夫妻生活都没有。
陆承风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很忙,好像对这件事也并不热衷。
只是有次,他回国了。
那时候云挽还在杂志社,不知道他回国,下班后和同事聚餐,到了后半场,他们说要去酒吧,她跟着去了。
云挽属于是,知道自己酒量差,向来不敢多喝。
只是那次,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同事们做游戏,玩很普通的真心话大冒险,聊到年少时喜欢过的人。
大家酒喝得有点上头,都有话说,尤其是有个男生,在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