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热,“投桃报李。”
他的住处为她准备了日常用品,她不能次于他。
程濯倾身吻过来,细密的吻,融化窗外呼啸的风声。
喻礼说只简单准备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她这个说法实在谦虚,她在主卧衣帽间内另辟一间衣帽间,用来放她为程濯准备的男士衣物。
至于洗漱用品——
卫生间内舆洗室里密密麻麻排列着男士洗护用品,台盆前甚至摆不下,额外多的要摆到隐藏地柜里。
程濯凝神看着内嵌冰箱里为他专门准备的面膜和精油,一时静默。
喻礼洗过澡,笑着走过来,她略微踮脚,打开浴室镜柜,里面又是密密麻麻的护肤品。
“这些都是我让人让人到总部定制的,专门适用于你的肤质。”
脸长在身上二十几年,程濯从来不知自己是什么肤质,他轻吻她散发玫瑰精油香气的颈项,“下次不用准备那么齐全。”
齐全到他家里的衣帽间都显得寒酸。
喻礼转过身,勾住他脖子,笑盈盈说:“我喜欢这样。”
她喜欢一人,为他付出时,不仅不会觉得麻烦,心底会泛上绵延不绝的喜悦。
程濯俯身吻她,轻轻吮吻她的唇,目光在她闭合轻颤的眼睫上久久停驻。
他很想问问喻礼会不会永远他这样好,又担忧这样的问询使她扫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多余的话。
喻礼却睁开眼,这样温吞的吻不是他作风。
她抬眸看向他,目光跟他对上,看出他眼中无曾言明的情绪,她想了下,指骨微曲勾了下他高挺鼻梁,“明天有没有空?”
她说:“如果有空的话陪我到景山相亲。”
程濯收敛眸光,神情变得温润柔和,“可以么?”
喻礼又说了一遍在车上说得话,“在我这里,没什么不可以。”
她轻轻移开脚步,距离他稍微远一点,以使自己的谈话姿态显得端庄正经。
尽管她身上薄薄一层的湖水蓝吊带睡裙跟“端庄正经”两个字八辈子搭不上关系。
“将心比心,如果你去相亲,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你做出这样的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带你过去,这个行为再正当不过了!”
程濯抬步走过来,他似乎不习惯跟喻礼拉开距离,抬臂将她拢在怀里,掌心扣住她纤瘦的脊骨。
“那我该以什么身份到景山拜访?”
喻礼道:“当然是我爱人。”
程濯微征,他以为喻礼给他的身份会是客人、后辈或者冠以程泽生的名义。
喻礼倒没觉得这样做如何,她已经在相亲这件事上委屈了程濯,便不会在名分上委屈他。
再接再厉,她还想再说几句甜言蜜语,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只好轻轻推开程濯,缓步到梳妆台前接电话。
是喻景尧。
“回家了?”
喻礼“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话,耐心等待喻景尧说出他的企图。
“明天咱们一起相亲,一起到景山?”
喻礼看向镜中出现的另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我没有办法在查出那样的事情后再心无芥蒂见你。”
瞧,她连拒绝的理由都如此别致扎心。喻景尧抽出领带,冷冷勾唇。
他不相信她对一个从未谋面的所谓“亲哥哥”有什么感情,无非是拒绝他的借口。
“妹妹,爸爸和首长对这件事都没有意见,你为什么有意见呢?”
他们不愧是心有灵犀的兄妹,喻景尧一开口便戳在喻礼最软的一块肋骨上。